呂夢音微笑回:“當然,咱們當然是朋友了。”
她定定提醒:“既然咱們是朋友,夢音姐姐就不該有事相瞞。”呂夢音不語,她轉而道,“想必夢音姐姐也非常清楚,現下宮裏的狀況以及陛下的情況。”
呂夢音鬆開她的手,側過身去摟了臨穎在懷,獨自往水榭台邊走去,坐下後隻瞅著一側的湖麵,喃喃道:“有些事情夢音不說,自是有夢音自己的理由,綏兒知道也於綏兒沒有好處。”
她心下沉,坐下定定瞅著呂夢音問:“臨穎公主便是夢音姐姐的命根,綏兒何嚐不明白?可是夢音姐姐切不可走錯了路,以造將來後悔之事呀。”
呂夢音微微一笑,盯著她認真問:“夢音又怎是曾經那般天真之人?綏兒多慮了。”
她沉聲提醒:“這個時候陛下憂心宮中皇嗣之事,還有那寒子琪你我都知是燒當派來的奸細,巢美人一動不動躺在自己殿內,韓貴人腹中胎兒出了問題,皇後的兩——。”
呂夢音微笑打斷道:“這些我都知,你放心,夢音有分寸的。”
呂夢音如此,她竟一時摸不清楚,在呂夢音心中做何找算,再來也不知那寒子琪,是否與呂夢音再度接觸,也不知兩人即便接觸後,是否有了其它的打算,轉而道:“那綏兒隻問夢音姐姐一句。”呂夢音笑笑,示意她問,她沉聲問,“姐姐是不是與她達成了某種商議。”
呂夢音將頭側過去,似乎要隱藏相關清楚的一切,她此時也已是心知肚明,寒子琪定是來找過呂夢音,甚至勸服呂夢音放下彼此間的仇恨,與呂夢音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隻是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何事,泛了泛眸,心中有了了然,能讓呂夢音在意的除了呂家便就隻有小公主,在這兩者間呂夢音都會想護住。
這時,月隱已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在遠處不安與玉兒低聲說著什麼,她未看到雲晴的到來,心間再度明白了一些事,沉聲喚:“玉兒。”
玉兒不安快速步至她身側,小心問:“小姐,怎麼了?”
她撇了呂夢音一眼,沉聲吩咐:“想法子通知大哥,讓大哥派人去呂府看看,另外讓鄭眾過來見我。”
玉兒微疑,遂點了點頭:“諾。”
她見呂夢音略帶震驚的瞅著她,沉聲提醒:“寒子琪的事沒那麼簡單。”頓了頓提醒,“呂大人身為光祿勳,掌管著整個宮廷安危,堂堂呂府怎麼會被人輕易控製?”
呂夢音垂眸細想,抬眸皺著眉頭問:“這麼說來寒子琪是在匡我了?”
她不想告訴呂夢音,在這背後呂蓋與劉慶達成了什麼協議,此時隻能道:“此前你就有意讓陛下升呂大人為司徒,現在陛下雖還未正式下旨,可是司徒大人之位已是非呂大人所屬,夢音姐姐這個時候助寒子琪,可知——。”
呂夢音打斷道:“夢音並不是要助寒子琪。”
她沉聲提醒:“即便你出於無奈,可是你的行為卻是在助她,她是什麼人你我都非常清楚,現下宮中情況如此危機,陛下心中此時百感受挫,如果你我二人還不做點什麼,難道真是想眼睜睜看著大漢出事?”
呂夢音沉聲提醒:“臨穎的身世你比常人更清楚。”
她蹲下,拉過呂夢音手,沉聲道:“可陛下此前已經驗證過了,再加上劉清之事讓陛下百感痛心,陛下不會再疑心臨穎身世的。”
呂夢音不安瞅著她,道:“可是寒子琪手裏有證據,即便我此前做假蒙混過去,可是這回——。”
她凝眉問:“寒子琪手裏的證據,可曾拿出來予你看過?”呂夢音不安點了點,她追問,“是什麼?”
呂夢音垂眸回:“銀粉。”
她心中細想,轉而問:“就是此前你蒙混過去,借此騙過所有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