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真也是愣了一下,卻不忘憤憤的瞪了寧辛遠一眼。
寧辛遠伸出手揉了揉鬱真的頭。
鬱真簡直想罵人。
她又不是狗,揉什麼揉,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化悲憤為力量,低下頭來恨恨的咬著包子,咬得咯吱作響,仿佛是在嚼寧辛遠的肉。
可是下一秒,鬱真疼得嘶了一下。
這個包子是香辣牛肉包。
汁水流出來,沾到唇上,唇很疼。
昨天寧辛遠把她的嘴唇咬破了,現在碰一下,還是疼得不行。
她輕輕的碰了碰,心裏把寧辛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鬱真平常都不會跟人吵架。
但是生於市井,兩個柔弱母女相依為命,什麼難聽話沒聽過,罵人的話,就算不會,聽也聽會了。
真的跟人吵起來,她不一定會輸。
隻是紀蘭要求很是嚴格,不允許她像潑婦一樣跟人對罵。
寧辛遠走到書房的位置了,突然間就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叫了一聲“鬱真”,鬱真下意識回過頭來,隻見寧辛遠笑得十分的妖孽。
“你是不是在罵我?”
鬱真一陣愕然。
少女瑩白皮膚,巴掌大的小臉,一雙水杏眼因為吃驚瞪得圓溜溜的,有一些呆。
不知道怎地,寧辛遠心情默然大好。
他放聲大笑起來,肆意張揚:“原來你還真的在心裏罵我了啊?”
鬱真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人詐了。
偏偏她還上當了!
鬱真氣得低下頭,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
*
書房裏,徐珠看著寧辛遠進來,伸手就給了寧辛遠一巴掌。
但是,沒有打著,寧辛遠眼疾手快握住了徐珠的手,擋下了這一巴掌。
那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向徐珠,語氣吊兒郎當:“喲,寧二太太,好大的氣性啊!我又惹到你了?”
寧二太太!
說出去,就是一種恥辱。
雖然寧老爺子已經認了寧辛遠為最喜歡的孫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要不然,寧辛遠怎麼能在江市橫著走。
但是這一聲二太太,卻是在深深提醒她,就算兒子入了寧家祖籍,她也一樣不過是一個玩物。寧德晨也不可能跟原來的妻子離婚,而娶了她。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現在真的是越活越過分了!你想玩女人,悄悄在外麵玩就行了。現在把人帶回來,是什麼意思?”
徐珠一字一頓地說,“要是你爺爺知道了,到時他不打斷你的狗腿!”
雖然知道徐珠叫他進來,就是這個目的,但真聽到了,還是覺得刺耳。
“既然知道是個玩物,那還值得你費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這麼多年,你在寧家撈的還不夠?還怕被掃地出門?”
寧辛遠說完,覺得氣悶,不想理會徐珠。
“我有事,你出去吧。早餐還在那裏,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談話不歡而散。
徐珠走出去,看著鬱真還在吃。
她在鬱真麵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盛氣淩人:“喂,你不要以為跟了辛遠,你就能夠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們寧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你配不上辛遠!”
鬱真還穿著自己昨天的那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