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湖綠色襦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花泠認得她。
她是世子謝衍也就是她那便宜老公身邊的一個侍女,非常受謝衍信任,聽說是死去的譽王妃留給謝衍的丫鬟。
就是她最先指摘花泠給謝衍下毒的。
綠腰把外麵的人支走了,才放心關上門。
看花泠閉著眼睛躺在亂草垛裏,她用腳踢了踢花泠:
“喂……醒醒!”
花泠繼續裝死,不理她。
綠腰蹲下來,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花泠並沒有死,好像隻是昏迷了。
“嗬……命還真大,這麼都沒死?”
“可也不能讓你活著了,乖乖喝了吧!”
綠腰從袖子取出一瓶藥,然後捏住花泠的嘴巴,準備喂下去。
花泠突然睜開眼睛,抬起一腳,把綠腰踹翻在地,然後翻身坐在了綠腰身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雖然她肋骨骨折了,但好在受過專業訓練,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古代女人還是易如反掌的。
“想殺人滅口?”花泠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她腦海裏蹦出了一些畫麵,是綠腰端著糖水,讓她送給謝衍的。
也就說……下毒的大概率是綠腰,而不是原主。
“放……放手……來……來人……”
綠腰還想喊人過來。
但是花泠的手法很巧妙,她根本發不出多大聲音,而且外麵看守的人,剛剛是被她自己支開的。
這會兒誰會聽到這裏麵的動靜呢?
“為什麼要害我?”花泠逼問,“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綠腰掙紮了幾下,根本掙紮不動,才終於害怕了,道:“不是我……是……是二爺。”
二爺就是謝涇。
現任譽王妃的親兒子。
“他?”
“他為什麼要害我?”
“他不是要害你,是為了害世子。”
“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呼吸不過來了!”
綠腰央求道。
花泠怎麼會放開她,又加重了力道:“謝涇想幹什麼?”
“我……我不知道……”綠腰眼神閃爍不定,明顯在說謊。
花泠從綠腰頭上拔下簪子,對準她的臉,道:“別對我說謊,不然我就在你臉上寫字兒。”
有些姿色的女人,通常對自己的臉都特別愛護。
毀容比死亡更難以忍受。
“我說……是……是王爺他寫信回來,打算要把王位傳給世子了,二爺他不願意讓世子繼承王位,所以才想借你的手毒死世子。”
綠腰一激動,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花泠冷笑:“沒想到他還是個偽君子,平日裏不是裝的很關心自己大哥麼?”
綠腰生怕她失手把她的臉給劃了,趕緊道:“你可以放了我吧?”
花泠又問:“世子現在怎麼樣了?”
綠腰道:“多半……多半是熬不到天亮了。”
花泠氣得不輕,如果謝衍死了,她肯定是要背鍋了。
畢竟她這個 世子妃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娘家人會為她出頭。
為今之計,隻有靠她自己了。
救活世子,才能救自己。
花泠給綠腰注射了麻醉劑。
綠腰驚恐地看著她:“你剛剛用什麼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