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一邊說一邊偷偷掐自己大腿,好憋出幾滴眼淚來,增加一點戲劇效果和可信度。
流血都比流淚要容易,淚腺不發達的她,可真是太難了!
“不錯不錯,這演技,我給你打90分,不怕你驕傲!”鵲鵲又在她耳邊叨咕,害她差點兒演技破功。
“閉嘴,不然我關機了!”花泠威脅道。
鵲鵲這才不說話了。
譽王的眼神一直盯著她,似乎在斟酌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譽王妃有點慌了,連忙道:“王爺,不可輕信她的鬼話。綠腰親眼見她下毒,不信可以讓綠腰過來對質!”
“王妃這話實在好笑,綠腰見我下毒,為何不阻攔?難道她也想世子死麼?還說什麼忠心耿耿,我看是狼心狗肺……”
花泠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譽王妃。
“你……本王妃的意思是,綠腰可以作證,你是唯一有可能下毒的人。”譽王妃改了口。
“那就是她沒見我下毒咯?既然沒見到,那我也可以說,她是下毒的人,畢竟……糖水是她熬的,也是她端到我手裏的。”
“那怎麼可能?綠腰可是世子的親信,她如何會對世子下毒?”
“我還是世子的妻子呢,所謂親信,又有幾分可信?人心易變,王爺不能因為她跟著世子時間久,就盲目相信她的忠心啊。”
花泠已經瞄見了躲在院門外的綠腰,畢竟她那身湖綠色的裙子太惹眼了。
聽到她的話,綠腰再也沒能忍住,急忙跑進來撲通一跪,喊道:“王爺,王妃,冤枉……世子妃你怎麼能含血噴人,奴婢對世子忠心不二,豈會害他?”
譽王皺眉,譽王妃倒是迫不及待,道:“綠腰,你把你昨日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說給王爺聽,王爺自有明斷。”
花泠也看著綠腰,故意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提醒綠腰,敢亂說話,就當心毒發身亡。
綠腰咬了咬牙,對譽王道:“綠腰絕對沒有給世子下毒,隻是……隻是也不知道那糖水怎麼會有毒的。”
“綠腰!”譽王妃嗬斥一聲,“你昨日可不是這麼說的!”
綠腰急忙解釋道:“世子喝了糖水就吐血昏迷了,當時奴婢很慌,又隻見到世子妃在旁邊,便想到是她下毒。”
譽王妃見綠腰這般說,微微眯起眼睛,問:“綠腰,你是不是受人脅迫,所以翻供了?你昨兒可是信誓旦旦說,是世子妃下毒害世子。”
綠腰咬著下唇,似乎內心極為糾結,她看了一眼花泠,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譽王也盯著綠腰,問:“綠腰,你有什麼話,就大膽說,本王在這裏,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王爺,王妃,救救奴婢!”
綠腰忽然伏地磕頭,還磕得巨響。
“你這是幹什麼?”譽王妃也有點懵了似的。
譽王皺眉,問:“你有什麼話盡管說來。”
綠腰抬起頭,淚流滿麵,哽咽道:“昨日奴婢見她受了一頓打,便念著舊情去探望她,結果她竟然給奴婢下了劇毒,威脅奴婢今日不幫她翻供,就要奴婢毒發身亡。”
譽王妃驚呼一聲:“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奴婢不敢對主子撒謊!”綠腰抹著眼淚,舉手賭咒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