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勁?”花泠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皇帝身上,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哪裏有問題。
謝衍道:“紫宸宮打得鬼哭狼嚎,血肉橫飛,太後難道會沒收到消息?”
花泠倒吸一口涼氣,道:“我怎麼把她給忘了,該死!她一直沒動靜,肯定憋著壞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太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說誰憋著壞呢?”
太後出現在門口,麵帶慍怒。
花泠略有些尷尬,畢竟背後說人這種事兒被當場抓包了,還是很難看的。
“太後,您來有一會兒了吧?怎麼一直在外麵站著呢,也不進來坐一坐,累不累啊?”花泠半嘲諷半裝傻地問。
太後冷哼一聲,直接走到了皇帝麵前,完全沒打算搭理花泠。
“皇帝安心,本宮已經命人將紫宸宮包圍了,隻要皇帝下一道命令,哀家立刻讓人將謝衍夫妻就地正法!”
皇帝看著太後,又看看譽王。
譽王用懇求的目光看著皇帝:“皇兄!”
“譽王大逆不道,帶著世子和世子妃犯上作亂,已經犯下不赦之罪,傳哀家旨意,立刻將此三人拿下!”
門口黑壓壓一群人,魚貫而入。
花泠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看著皇帝,等待他的決定。
如果皇帝反悔了,要和太後一起對付他們,那就不用囉嗦,立刻開打。
皇帝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譽王,又看看花泠。
“皇帝還在猶豫什麼?”太後厲聲質問,“難道還舍不得這幾個亂臣賊子嗎?”
“太後說這話未免有些好笑了?你之前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沒數?要不要我提醒一下您?”花泠冷笑,“是誰使了掉包計,是誰串通夏國皇甫極將陛下從西菱湖劫走?又是誰在自己的壽宴上,給群臣和陛下下毒,逼得陛下不得不簽下讓你繼續幹政的協議?”
“說我們是亂臣賊子,太後又好到哪裏去了?”
“壽宴上,隻顧自己逃命,不顧陛下安危。若不是我挺身而出,陛下險些葬身虎口。”
“葫蘆島上,不是我搭救,陛下就落於你手。”
“後來在宮裏,你逼我和謝衍故技重施,用假皇帝替代陛下,又是我和謝衍助陛下脫身。”
“這樁樁件件,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後非要我說出來嗎?”
花泠例數太後所作所為,讓皇帝清醒了許多。
謝衍和花泠無非就是想要給賀蘭氏和北邙軍一個公道,並未對他生出過惡念。
哪怕今天硬闖紫宸宮,花泠和謝衍也沒有真的打算殺他,否則不會跟他在這裏浪費大把時間。
而太後卻屢屢想要染指皇權,把他變成提線木偶,太後對他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因為太後的確有能力再立新君,獨霸權柄。
皇帝對譽王微微點頭。
兄弟之間的默契,讓譽王立刻明白,皇帝沒有反悔,他不想聽太後的。
譽王一把將皇帝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對花泠和謝衍喊道:“救陛下,衝出去!”
謝衍和花泠時刻準備著,就等這句話呢。
花泠手裏的家夥又扛了起來,正準備開打,太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們確定要動手嗎?不妨往外麵看一眼。“
花泠和謝衍舉目望去,賀蘭皇後和七皇子竟然被綁在了木架上,用車運了過來。
圍著她們的,是太後身邊頂尖的高手——鳳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