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沒人敢再說話了,羅義得意地看了看氣焰軟下去的劉氏,得意地踢掉了鞋子,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劉氏捂著被打的通紅的臉,狠狠地看了一眼羅萬氏所在的方向,然後厭惡地看了一眼床上渾身酒氣熏天的人,心中罵罵咧咧,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隻能熄燈睡覺。
終於安靜了。
羅德躺在床上,看看頭頂上黑色的帳頂,長歎了一口氣。究竟驅使的作用下,外頭又安靜,羅德很快就睡著了。
沒人看到,此刻的劉氏,突然趁著夜色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後麵,等看到隔壁的屋子門是虛掩著的時,她喜出望外。
回頭看了看屋子一眼,她的眼睛裏頭帶著氤氳的憤怒和委屈,屋子裏頭隻傳來鼾聲,再無其他的動靜,她趁著夜色昏暗,忙矮身鑽過了一道道已經破了洞的籬笆,徑直往隔壁的院子去了!
虛掩的門剛一被推開,站在外頭的劉氏像是被人給拉了進去一樣,房門緊接著就被關上了。
這個時候,月亮從厚重的烏雲後頭出來了,瑩瑩皎潔,夜風一吹,吹的屋子後麵寬大的綠樹隨風擺動,發出婆娑的樹葉沙沙沙的聲響。
第二日一大早,羅義睡到羅萬氏來敲門,門被砸了個震天響之後,羅萬氏一腳踢開了門,看到睡在床上還跟死豬一樣的羅義,氣的就不打一處來:“你還睡,你還睡,你弟弟都已經下地幹活了,你還睡,你給我起來。”
羅萬氏一把將羅義從床上給拉了起來,羅義美夢被打擾,揉著眼睛看著憤怒的羅萬氏,打著嗬欠說道:“娘啊,幹什麼嘛,你讓我多睡一會兒嘛。”
“你還睡?你還有臉睡啊?你弟弟天不亮就下地幹活去了,你也真夠狠心的啊,那十多畝地的活,讓你弟一個人幹啊?”羅萬氏心疼啊,小兒子最近這段日子又黑又瘦,反觀自己這個二兒子,該白的還是白的,該胖的還是胖的,哪裏像是個莊稼人。
這段日子,天天太陽高照熱的人要死,再看看羅義這副樣子,羅萬氏知道,這老二十有八九是偷工了!
“誰讓你趕老三走的?要是老三一家不走,這活計不就有人幹嘛!”羅義嘟嘟囔囔地說道,邊慢慢吞吞地穿衣服。
羅萬氏:“你……你好有臉說,你們當時不是吵著鬧著要趕老三一家走嗎?怎麼到現在是我一個人趕他走了?”
羅義癟著嘴說道:“大哥收了人家張員外的錢,要帶走羅蔓,你若是當時讓大哥拿出這一筆錢來,我們會趕老三一家出門嘛?”
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呢,不趕他們走,等著大家替他出啊?他羅義是懶,又不是傻!
羅萬氏被氣的臉色通紅:“你沒拿?啊?賣羅蔓的錢你沒拿?你當時你怎麼不說你把錢吐出來。”
“娘,你這就是偏心,大哥是讀書人,我就是個鄉下人,行了吧?大哥賣侄女呢,他得了大頭,要還回去難道不應該是他還嗎?你現在心疼老四就來罵我,有你這麼偏心的嗎?”羅義穿好了衣服,一臉的委屈地推門就跑,全然不管羅萬氏在後頭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