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道在集市買了不少的魚和肉回來,魚挑最大最活的買,肉挑最嫩最好的買,挑擔裏頭更是壓的彎彎的,可他做慣了農活,這些於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這位大哥,您是剛從集市來吧?請問這集市怎麼走啊?我剛來,想要去買點東西走親戚!”羅道跟前突然出現了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恭恭敬敬地朝自己問路。
羅道忙放下挑子,也恭敬地回了一禮,然後指著前頭說道,“這巷子好找,你呀,順著這條接,一直往前,走到第一個路口的時候往右,再一直往前走到底,看到不少人再那裏擺攤子,就到集市了。”
中年男子忙謝了,走之前還問道:“看大哥今年有三十了吧?”
羅道是個沒防備心的,別人問了,自然就回答:“今年三十有一了!”
“是德陽鎮人氏?”
“不是,是周邊村子裏頭的,老家沒啥活計營生,這才到這來做點活計養活一家!”羅道認真地回答。
中年男子不再多問,又仔細打量了下羅道,這才道了謝,走了。
羅道隻當別人真是問路,人走了,矮身挑了擔子,也回家了。
中年男子試探過之後,就立馬回了家,直接找到了顧謹和孫氏。
“如何?”孫氏著急地問道。
這位中年男子是肖珂的父親,本命肖盛長,他認真地說道:“此人三十來歲,仔細了看,確實是有當年魏國公的影子,隻是……此人畢竟是在鄉野長大,神態嘛……跟魏國公差的是十萬八千裏!”
他是見過年輕時的魏國公的,隻是,因為畢竟身份有別,隻是遠遠的見過,至於樣貌,隻記了個大概而已。
孫氏有些失望:“那興許不是!”
多少去魏國公府認親的,多多少少都長的跟魏國公有點相像,畢竟,這世上,相像的容貌,也不是沒有。
顧謹卻不這麼認為:“是也不是,問問魏國公府!反正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到底是不是,多這回不多,少這回也不少!”
孫氏疑惑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顧謹衝著肖盛長說道,“你可還能畫的出那人的樣貌?”
肖盛長點頭:“畫的出!”
顧謹點點頭:“行,你即刻將那人的樣貌畫出來,我修書一封,一並送到上京,交予大哥手中,讓大哥和父親定奪!”
若真是,那他們顧家就是國公府的救命恩人,若不是,那他們顧家也替國公府盡了一份力!這份恩情,國公爺會記下的。
書信和畫像沒三日就到了上京城,顧諾接到信的時候,楞了下。
一旁的顧父問他:“出何事了?”
顧諾拿了手中的信和畫像說道:“謹兒說在德陽鎮看到神似魏國公的人!”
顧父皺眉:“神似魏國公?”
顧諾點點頭:“是的,爹,您看看這幅畫像!”
顧父看了之後,眉頭一直緊鎖不曾展開,“似有些許相像之處,但是是真的還是假的,誰能知道!”
顧諾問道:“那爹,咱們現在怎麼辦?謹兒說讓咱們送這幅畫像去魏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