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內,一片寂靜。
顧謹安靜地聽肖珂說事情,一直放在案幾上的手微微地攥成了個拳頭。
等到肖珂彙報完,顧謹這才問道:“京城那邊,沒動靜?”
肖珂拱手說道:“目前並無任何動靜,魏國公府並無任何的舉動。”
顧謹右手摩挲著左手的手背,聲音有些疑惑:“魏國公惦記那個孩子,不然這三十年也不會再要其它的孩子,說明魏國公是個重情意的人,我們傳了消息過去,不可能他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想了想,突然抬手:“把送信去的那個人叫過來。”
肖珂有些震驚:“公子,您的意思是……”
顧謹沒說話,隻凝著眉頭,很快,送信的人上來,看到公子那一張臉黑沉沉的像是能滴出墨汁來,心裏頭不禁一個咯噔:“公……公子……”
顧謹看著下人,眼神如炬:“上回的信,你可是親手交到了魏國公的手中?”
下人一個咯噔,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恢複如常,忙道:“回公子的話,奴才是親自交到魏國公手上的。”
“果真?你沒騙我?”顧謹身子微微一動,換了個姿勢,再次問道。
下人忙道:“千真萬確,奴才親自送給了魏國公。”
顧謹點點頭:“既然你親自送給了魏國公,那便罷了。魏國公相貌英朗,極其愛護他的那一張臉,前段日子聽聞魏國公閉門不見客是因為臉上長了不少的濕疹,便是見人都是帶著麵具,你送信的那日,魏國公的濕疹應該還沒好,那日他可是帶著麵具?”顧謹看著下人,問道。
“回公子的話,魏國公那日確實是戴著麵具。”下人生怕自己說漏了嘴,忙順著顧謹的話往下頭說。
顧謹嗬嗬笑了兩聲,直勾勾地看著那個下人。
下人被公子笑的有些發毛,看著那一張英俊的臉,心裏頭有些沒底:“公……公子……”
顧謹淡淡地一揮手,一旁的肖珂飛起一腳,踢斷了下人的腿骨,那人“嗷”地一聲慘叫,跪在了顧謹的跟前,“公子……”
肖珂押著那下人的胳膊,怒斥道“魏國公從不曾犯過濕疹,也從不曾帶過麵具,老實交代,那日的信,你究竟送給了誰?”
下人掙紮著喊道:“奴才,奴才真的是送給了魏國公啊!”
肖珂見他不說實話,攥著那下人的胳膊,使勁一用力,隻聽見哢嚓一聲,再放開那下人的時候,一條胳膊已經沒有一點力氣。
胳膊被擰斷了。
下人發出撕心裂肺嘶吼聲,隻聽見顧謹開了口:“老實交代,信送給了誰?若是不說,你的胳膊,你的腿,可不緊緊是脫臼這麼簡單了。”
下人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說錯了話,如今保命要緊,哪裏還敢有半點的謊言。
“奴才,奴才到了魏國公府,沒找到魏國公,可有一個人,自稱是魏國公的親兄弟,將奴才的信拿去了,還給了奴才十兩金子,吩咐奴才,一定不能把這事情泄露出去,要說隻說送到信了。公子,求求您,饒了奴才吧,奴才也是鬼迷心竅,公子,公子……”下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歇斯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