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人來吃滿月酒,可偏偏閔氏一會兒難受的不行,一會兒又暈厥過去氣息都快沒了,魏國公和林氏跑來跑去,愣生生地將一個滿月宴給攪黃了。
魏敏沒讓魏家二房一個人來參加滿月宴,而且是直白地拒絕,讓魏捷幾乎氣斷了腸子。而陸氏還在旁邊說風涼話,氣的魏捷直接一巴掌,扇的陸氏門牙都鬆了,然後一紙休書就將陸氏給休了。
陸氏都五十多歲了,這個時候被休,還能去哪裏,苦苦哀求了魏捷好幾次,魏捷要麼不見人,要麼見了人就破口大罵,陸氏沒地兒可去,最後隻能去找閔氏,誰知道閔氏見都不見她,知道她被休,閔氏還讓人帶了一句話,說她活該!
陸氏氣的不打一處來,恨魏捷又恨上了閔氏,直接找上了林氏,將多年前閔氏的真實心機全盤托出。
原來,當年閔氏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繼承魏家所有的家業,不讓魏敏讀書習字,讓他整日遛狗鬥雞,想要捧殺掉魏敏。後來又把魏敏送上軍營,不是為了鍛煉魏敏,而是想讓魏敏死在戰場上。這樣魏捷才能繼承魏家的全部財產。
誰知道魏敏命大,不僅沒死,還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還有了爵位,閔氏當年想霸占的魏家財產現如今連人家的皮毛都比不上。
所以,閔氏這又去巴結魏敏,哭訴當年自己都是為了魏敏好。
魏敏是個重視親情的人,便自以為這是閔氏對自己的愛,便真的真心將閔氏當做母親一樣贍養,閔氏進了國公府,二房自然也跟著一塊進來了。
國公府可是皇親貴胄,排場地位權勢財產應有盡有,魏家的那些個東西,跟國公府比起來就是冰山一角,貪婪的閔氏又有了其他的念頭。
她想要霸占國公府。
“大哥,大嫂,我沒騙你們,當年說要把雋兒過繼給你們,也是閔氏那個老婦說的,說隻要她親孫子當上了國公爺,那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國公府老夫人!”
林氏皺眉:“你跟老夫人是親戚,又是婆媳,你讓我憑什麼相信你。”
一個多月沒見,陸氏早就不複當時在國公府養尊處優的境地,已經老上了不少。原來是看起來比林氏大幾歲,現在看起來已經大了十幾歲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殺千刀的。他恨我毀了他的計劃,還讓他被趕出國公府,就休了我,我要去找那個毒婦,可是那毒婦竟然說我是活該!嗚嗚嗚,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明明他們也是罪魁禍首,憑什麼所有的後果都要我承擔!”陸氏拿出休妻書,又哭又嚷,麵目猙獰。
魏敏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他帶著陸氏,直接去了祥安居,當麵找閔氏質問。
閔氏開始不承認,隻說自己是真心實意為了魏敏好,可是後來架不住陸氏在一旁挑唆,時間證據做的事,都被陸氏給掀了老底,閔氏這才被迫承認。
承認了就好。
魏敏覺得自己真有種被人戲耍了幾十年的挫敗和憤怒。
從那之後,閔氏就再也沒在國公府出現過了,她也搬出了祥安居,搬到了國公府最後麵的一座小院子裏。
閔氏本就是魏家的繼妻,魏家現如今不過是五品的學士罷了,他的母親要住的自然隻能住相襯她自己的院子。
搬到隻有祥安居四分之一大的院落,身邊的丫鬟婆子還被削減了一大半,還有月利和各類補品,都被削減了,閔氏氣的又病了。
好不容易養好的病,這回又病上了。
魏敏沒管她。
他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父親常年在外,管顧不了他,魏敏隻能靠閔氏。可偏偏閔氏做的難看,說的卻好聽,魏敏當時還小,不知道如何分辨人心,且他心地善良,不想把自己的親人想成那麼的不堪。
所以,這麼多年,閔氏一直都說是她培養出的國公爺,魏敏都承認。若不是當年她狠心送自己去軍營,他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可誰知道,閔氏送他去軍營建功立業是假的,讓他去戰場送死是真的!而她,自認為國公爺的功勳,若是沒她的話,魏敏不會有今日。
她心底就一直都認為國公爺的功勳該給她,該給她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一件事情剝開包裹著的糖衣,就能發現,裏麵隻剩下了能炸死人的炮彈。
閔氏被困在後院,從今往後不能再踏出院子半步,魏敏會給她養老送終,卻不會再將她當親生母親一樣看待。
就這樣,魏捷和閔氏像是消失了一樣,魏國公府終於安寧了。
現如今人多了,院子也空出來了不少,林氏跟魏道和周氏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一家人先住在一個院子裏,等孩子們長大了再分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