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二愣子罷了,魏國公連平遠候世子都看不上,更別提那個爵位來的不明不白的二愣子了。
但是,她的處境在京城就微妙了起來。
魏國公跟定國公膠著了半年,誰都沒個章法。
一個不娶不罷休,一個就是不肯嫁。
魏蔓的親事就這麼被放下了。連皇帝都不好做主,兩個國公都是得罪不起的,況且,現下,邊疆異動,大軍來犯,朝中又沒有能夠派的出手的將軍,皇帝愁白了頭。
多次在定國公麵前感慨,若是原來的定國公在就好,有他在就能穩保大周江山屹立不倒。
似是感慨,又似是恐嚇,這下,定國公不敢造次了,他不能上戰場殺敵不說,還要來給皇上添亂,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定國公審時度勢,立馬將這事情給壓了下來。
沒了定國公的逼迫,魏國公這邊也放下心來,一心一意謀算著京城中是否有能信的過的好兒郎,趁著這段日子,盡快將蔓兒的親事給定下來。
也好讓那個二愣子死心。
今年的春節並沒有多麼歡樂,京城就連宮中都沒有大操大辦,一切節日從簡,從上到下興從簡之風,將省下來的糧食和布匹全部都送到了前線。
邊疆的戰役依然如火如荼,不過,大周兵力強盛,又有好的作戰方案,將敵軍打的節節敗退,不時傳來大軍大捷的喜訊。
聽說軍中有一個年輕的兒郎打仗厲害的很,連連屢獲奇功,一路從一個普通的士兵升到了副將軍,倒成了軍中的一個神話。
冬去春又來,春過,夏天又至。
魏蔓從未放棄過找人,然而顧謹那邊傳來消息永遠都隻有四個字。
一無所獲。
從去年收到歐陽簡的字條,又是一年過去,魏蔓看著在地上挑著覓食的小飛。
聽風正做著針線活,時不時地抬眼看自家小小姐盯著小飛出神,視線從小小姐身上又轉到小飛的身上,嘀咕著道:“這都一年沒咋飛了,胖成啥樣了,鴿子都被養成雞了,不知道還能不能飛起來……”
魏蔓偏頭看了一眼聽風,笑了笑。
耳邊傳來翅膀撲棱的聲音,魏蔓再轉頭的時候,地上覓食的小飛已經不見。
聽風指著半空中大叫:“小小姐,小飛還真的飛起來了。”
魏蔓直起身子,看著半空中盤旋的小飛,它撲棱著翅膀,似乎是在跟魏蔓告別,魏蔓朝它招手,誰知道小飛撲棱著翅膀撲了兩回,竟然直接飛走了。
聽風大喊道:“小飛,小飛……”
聽雨罵她:“你說說你,說什麼不好,非要說它像隻雞,它能不離家出走嗎?”
聽風:“誰知道它竟然聽的懂咱們說話啊!興許是出去飛兩圈,飛累了就會回來了。”
然而,等了七八日,它都沒回來。
小飛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飛回來,又莫名其妙地飛走了。
邊疆傳來消息,說是邊疆大捷,打走了敵軍,並且簽訂了合約,一百年不在泛大洲邊境,終於又太平了。
差不多快二十年後的一場激戰,大周又是一次大捷,皇帝親自下旨,等到班師回朝的時候,一定要親自到城門口迎接,親自犒賞三軍。
魏國公在京城中相來相去,最後還是相中了第一個來提親的平遠候世子汪煜。
平遠候和夫人並不是很讚成。若是之前,他們定然是會同意的,可是定國公那邊……
因為戰役的事情,兩家這才消停,可是若是戰役一結束,定國公又要把親事提起來,那該怎麼辦?
平遠候很慌,不想得罪魏國公,可是也不敢得罪定國公。
畢竟定國公可是救過皇上的啊,定國,定國,定國之根本,這說起來可都比魏國公要高上一點。
平遠候兩邊都不敢得罪,平遠候夫人則聽平遠候的。
不敢得罪,那自然是不理會魏國公的建議。
對汪煜更是耳提明麵,讓他別跟著上前去湊熱鬧。汪煜卻對魏蔓充滿了歉疚,畢竟是因為他的事情,才讓歐陽潯盯上了魏蔓。
他有心幫忙,卻因為平遠候夫妻的阻撓,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