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心裏還是在意我的,在意我身上這塊至尊骨,這塊能夠讓你們昊兒體內殘缺至尊骨補齊的完整品。”
“你們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毀我清譽,自欺欺人,覺得殺之無愧。”
“說到底,你們不就是想要這塊至尊骨嗎?好!我滿足你們!!!!”
噗!
秦軒單手捅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寶光熠熠生輝的至尊骨,猛地一扯,胸口鮮血爆湧,口中血絲從牙齦中溢出。
痛!
斷骨之殤,每一個呼吸,都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令人窒息!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暴起的青筋,快速滑落,墜落地板,清脆可聞。
靜謐的大廳內,呼吸仿佛都停滯,秦軒難以承受的喘氣聲,格外的急促,粗重。
當著所有人的麵,秦軒生拉硬拽,在森然的骨裂聲中,生生斷了十數根骨頭,才將一塊烙印有晦澀紋路,寶光溢散的至尊骨,從胸腔中扯出。
失去至尊骨,宛如從天堂置身地獄。
秦軒從歸一境巔峰的境界,在以竹籃打水的速度,開始瘋狂的跌境。
歸一境!
洞天境!
搬血境!
劇烈的反噬,讓已經跌落至搬血境三重的秦軒,連腰杆都直不起來。
他盯著手中這枚讓在場所有人眼熱的至尊骨,目露不屑。
隨手丟出,直視著那接骨之人,目光冷漠到了一個極致,“生而不養,剜骨可還!你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至尊骨,我還你!”
“自此,我與秦家,
恩斷義絕!
兩不相欠!!
老死不相往來!!!”
留下至尊骨的秦軒,麵如土灰,他朝著上官雅的方向,踉蹌的跪倒,口中不斷地咳出鮮血。
嘭!
嘭!
嘭!
遭受致命重創的身體,已經不容許秦軒再有劇烈的活動,每磕一個響頭,地麵都會留下一灘鮮血。
艱難的磕下三個響頭,秦軒雙手雙腳一同發力,能夠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
他艱難的站起。
踉蹌的前後晃動,腳踩著地麵那一灘血泊,望向上官雅,最後一絲溫情,也隨著話語聲消失,“生育之恩,這三個響頭,是我還你的。”
言罷,
他咬緊牙關,艱難的轉身,拖著重傷之軀,毫無留戀,踉蹌的向著秦王府大門走去。
“沒了至尊骨,你就是個廢物!”
“敢傷秦昊公子,這是應得的下場。”
“死不足惜!”
那些秦家族老望著像是喪家之犬般,已經徹底廢掉的秦軒,皆都露出幸災樂禍與譏諷。
他們千方百計,不就是為了得到至尊骨?
秦軒剜骨斷親,省得他們再麻煩了。
沒了至尊骨的秦軒,還值得他們多看一眼嗎?
這種廢物,他們想殺,一個目光震懾,都足以讓秦軒死無葬身之地!
秦軒佝僂著腰,任憑那些冷嘲熱諷,落在自己的身上,全然不予理會。
光是走這一段路,已經耗盡他殘存的氣血,趔趄的幾欲栽倒。
鮮血從傷口處,汨汨流出,秦軒麵色蒼白的像張蠟紙。
秦鎮北緊緊攥著至尊骨,目露精光,如獲至寶。
他望向門外那狼狽的身影,故意一副盛怒的模樣,咆哮出聲,“讓他滾!滾得遠遠的,看他死在外麵,誰敢給他收屍!”
秦軒頭也不回,身形佝僂,跨過秦王府的門檻後,彎了數月之久的腰杆,在這一刻,仿佛挺直起來,“大丈夫,死在哪裏,葬在哪裏,天下青山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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