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桌上碗不燙手了,蘇小落靠近床鋪喊了兩聲奶奶。
“小落啊!現在什麼時辰啦!”奶奶蘇秦氏撐著身子坐起來。
在心裏換算了一下古代和現代的時辰,蘇小落回了句:“現在卯時了,奶,您把水喝了再睡。”她也不想打擾奶奶睡覺,白天要收拾院子,屋子,今早又被分配了新活……打豬草,她正好借機會出去轉轉。
蘇小落扶奶奶坐起來,蒲公英水又苦又澀,老人家邊喝邊皺眉頭,家裏連點甜嘴的糖都沒有,隻能委屈奶奶了。
現在的日子過的太憋屈,整天生閑氣不說,連最起碼生活保障都得不到。
來到這個家之前,蘇小落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過這種缺吃少穿的日子。農技師說出來雖然沒有工程師那樣高大上,因為能夠幫助到廣大基層群眾,她還是很喜歡自己那份工作的,也很受農民們歡迎的。
從參加工作開始得到的獎狀和表揚數都數不過來,從來沒有人像張家母女這樣對過自己
如果隻有她一個人的話,蘇小落寧願搬回蘇家老房子住,也不會留在這裏。昨天剛起個頭說分家的事,奶奶差點暈過去,嚇得蘇小落再也不敢提這茬了。
也不知道那個在外麵做工的爹什麼時候回來,他要是知道自己拚命幹活賺到的錢,都被張杏葉和她帶過來的孩子揮霍掉了,不知道心裏會是什麼滋味呢!
“你二嬸又念叨了吧!小落你別理她,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不敢真把咱們倆怎麼樣的。”蘇秦氏安慰孫女的同時,也在給自己吃定心丸。
奶,我們可以分家出去過的呀,為什麼要留在這受氣呢!蘇小落覺得自己和眼前老太太之間的代溝不知道隔了多少個世紀,想要達成一致太難了。
“我盡量少招惹她,您喝了水再睡會吧!”一會趁打豬草的功夫上山裏轉轉,但願能找到點野味,哪怕打打牙祭也行啊!她們祖孫倆身體都不好,嚴重缺乏營養,再不重視起來的話,最後受罪的隻能是她們自己。
蘇秦氏又咳了幾聲,喘息一會兒重新躺好,蘇小落拿著碗出去了。
到飯點的時候,蘇小落看著桌邊圍了一圈等著自己盛飯的人,依舊隻給蘇長耕和蘇福生盛了飯,端起碗打算進屋陪奶奶。
“小落妹妹,來哥哥身邊坐!”錢寶根熱情招呼蘇小落到他身邊坐。
錢寶根在蘇小落麵前總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暖心,有時候趁著張杏葉不在旁邊,還會幫忙幹一些零活。
不管他怎麼做蘇小落都不會接受那份心意,就憑他和張杏葉以及錢寶珍的關係,倆人這輩子別說情人,就是朋友都沒的做。
蘇小落喜歡的男人必須品行端正有擔當,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絕不是錢寶根這種遊手好閑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