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忙挑了簾子進來,“縣主,奴婢一直在門外。”
“琰是不是有消息了?”
紅綢點頭,將手中的紙條拿過來,“奴婢也是才才收到線報,門主他不日就會進京,打著鏟奸除惡的旗號,穩定朝政而歸。”
“帶了多少兵?”
“二十萬大軍,已全部到達臥龍峽,奴婢接到消息,京都巡防營的人明知門主帶軍而入,絲毫沒有所動。”
陸貞貞一顆焦躁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成了,真的成了。”
紅綢也是驚動地忍不住揉眼睛,“皇天不負有心人,縣主終於苦盡甘來了。”
這一仗,跟本就沒有打,司徒琰隻是帶著大君直入關內,隨後就進了宮。各地藩王再想有樣學樣,卻被通通壓在了關外。
想強闖入關與錦王爭皇位的王爺,身邊忽然就出現一批黑衣人,這些人神出鬼沒,如不退兵,他們身邊死去的親兵就是藩王的下場。
獄督門的人皆出動了,武力鎮壓之下,直到錦王入京,住進乾清宮,進入舜德年代,三月初一舉辦冊封大典,各路藩王入京朝賀,這次的北商的政亂才得已平複。
他們知道,大勢已去,再爭也無濟於事,隻會給自己添貨事,紛紛也認定了新君的現實。
而宮中,並不是那麼太平。
司徒宏彰怒視著自己最愛重,也最為頭疼的嫡子,“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嗎?你是我唯一嫡親的兒子,這天下都會是你的,你娶一個天命不詳,一再婚配的女人,叫朕的臉,往哪擱?”
殿內,不止有司徒琰,還有他的大哥司徒鄴。
司徒鄴聽到父親親口說這江山會是司徒琰的,無欲無求的虛假表現後,內心已經扭曲。
司徒琰卻是挺直了傲脊,豪無所動,“如果我的生命裏沒有貞貞,擁有這天下又有何意義!父親,您別忘了,咱們是如何順利走到這裏的。”
司徒宏彰怒拍了禦案,“你給我閉嘴,你給我記住,有些話不能亂說。我們之所以順利繼位,自然是聽天命,鏟小人,為保祖宗基業,天佑我北商!”
“你不能將貞貞的功勞否決!”
“她一個後宅女人,能做什麼?還是說,你想父皇我現在至她一個女子幹政的罪名!”
“父皇!”
爺倆劍拔弩張,最愛活稀泥的司徒鄴忙勸,“二弟,父皇說的對,你是太子,太子妃的名聲怎麼可以有汙點。你真愛重榮華縣主,給她一個側妃當,也不算虧了她,畢竟她的家世還不足矣入宮為秀女。”
司徒琰轉過頭,看向司徒鄴冷笑一聲,“大哥也覺得,貞貞不配?”
司徒鄴:“她畢竟是罪臣之女,自己再有才華,那也是罪臣陸震生的女兒,她被冊封為縣主,那也是就前朝後宮妃嬪,她連秀女資格都談不上。”
司徒琰涼涼地道:“原來大哥心中,恩人不過就是用完就算,沒有利益時,就可以一腳踢開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