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山下來，窗外不斷掠過種在馬路邊的香樟樹，現代化建築越來越多，顧顯橙三人坐在公交車裏，阿禾倒黴寫在臉上，顧顯橙懷著心事，又格外緊張的看上來搭公交的每個人。她很久沒見過那麼多人，車裏車外都來往不絕，白吾意腿擱在前排椅子上，仰頭看貼的廣告。
“嘖嘖，渾濁不堪。”他舌尖往嘴唇上一掃“難怪天地人三才者，數人味道最差。”
他看顧顯橙盯著上來的人，拍下她肩“怕什麼，有俺在，不比你那點小修為強多了。”
顧顯橙說“白大哥說話算話。”“從來說話算話。”顧顯橙心裏稍寬，目光挪向窗外，又是沉默。
“鹿苑！鹿苑！”顧顯橙忽然驚叫，“停，停！”手指外麵。
司機大聲說：“前方拍照，不停這裏，你們下一站下！”
後麵車窗生鏽多時，滑動不靈，顧顯橙死摳硬推，眼看過去了，眼淚都急的掉。白吾意一掌拍碎窗戶，顧顯橙馬路上滾了幾滾，往對麵奔。
阿禾肩上一緊，給白吾意一拽，也從車窗拉出去，裏麵聚了幾個腦袋，司機又驚又怒，一個急刹車，好些腦袋撞了。
顧顯橙停在鹿苑小區門口，白吾意說：“蠢貨，到這來幹什麼？”
顧顯橙回答，“我娘送我進黃山時，說她在這裏。”
阿禾抬頭一看，高樓中層層燈火亮起，少有殘缺，“這裏麵有近千住戶，不好找啊。”
“她是我娘，我就知道她在哪。”
白吾意說：“別廢話，去找你娘親。”他環顧四下，現在正吃完晚飯時候，到處大人牽小孩，體育場子也沒閑著，純種狗雜種夠四處跑的歡，“現在不是時候，趁晚了去。”
阿禾問：“你媽媽也是神仙，是吧？”
顧顯橙一下很得意，回想以前在天上的日子，雖然她怨過他們很多回，也都因為想了很多回。“我娘親是仙女。”
阿禾想著美貌仙女，心中十分敬慕欣羨。
白吾意忽然問：“那你是仙女麼？”顧女一聽皺眉“我不知道。”白吾意說“你是不是以後自然會顯示出來。”
終於夜深了。跟著顧顯橙向鹿苑小區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