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啊?”人群裏開始議論起來。
“皇後……”巴京說。
“皇後?”古瑪泰搭了一句,心裏很是不解,什麼時候皇後也和這些妖精摻和在一起了?
“好像是她的什麼耳環丟了,然後艾琳芭非說她看見是拉瑪偷的。你也知道,皇後的重要性,所以這件事就不得了啦。”巴京擺擺手,指指門,有對著人群扇扇手,示意大家別聚集在這裏。每個人心領神會,也不想跟這件事有任何關係,所以這邊的走廊很快也空了。
那隻耳環,現在在伽魯摩的褲兜裏麵呢,不過他差不多要忘了這些了,因為他現在正忙著和垃圾大山大戰呢。還算早晨,他的身上已經是,怎麼說呢,衣服上的汗漬已經是一層蓋著一層了,汗液的酸臭味混合著小男孩的體香,一種清香的奶味。
“伽……伽魯摩……魯摩!”安貢提一路狂奔,像一顆小炮彈向他飛過來。“可算是找到你啦,我剛才去練舞廳……現在他們在練舞了。還有老板的辦公室,出了什麼事……還有我在廚房看見……”
“老板的辦公室?怎麼了?”伽魯摩挑了一個重點問道,如果不想被當做替罪的羔羊,還是越早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為好。不過這一大圈也真是夠他受的,伽魯摩遞給他一個水瓶子,然他喝點水。話說這水還是門房的老太太看他小小年紀就要做這般苦力,可憐他而給他倒的水。如果這同樣窮苦的老太太能稍微富有一點的話,可能會在水裏放上一點蘋果茶葉或者兩片幹檸檬吧。
“我,我不知道。我也沒問就跑回來了。”安貢提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頭微微的低下了。
“沒關係的,我們會知道的。”
“真的嗎?”
“真的。”伽魯摩看見古瑪泰經過院子,然後就像他走過去,因為他知道每一個出場的人物都有它的作用。命運自有它的安排,不是嗎?
而這邊在老板辦公室,可真是有點少兒不宜了。老板不想得罪金字招牌皇後,所以耳環一定要盡快找到,而一旁的艾琳芭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知道她處於什麼目的,反正她可能極盡能是的扇陰風點鬼火。於是,恐怖的竹簽就出場了。老板的辦公室很寬敞,三麵大窗,現在緊閉加厚窗簾,房頂的大燈發出橙色的燈光,加上一旁裝飾壁爐上的鏡子裏的反射,剛好像是兩隻眼睛從天花板俯視這個房間,盯得人頭皮發麻。不知道你是否好奇為什麼房頂上有一個鉤子,或者說是半個圓環,因為這實在不是一般房間裏的擺設,不過這也不是一般的房間。現在謎底揭曉。艾琳芭和老板用中等粗細的麻繩把拉瑪以很不舒服的姿勢綁了起來,類似於一個人脊椎最大限度而有不折斷的情況下身體的樣子,然後把這個“大包裹”吊在那個鉤子上。什麼,你很好奇他們哪裏來的麻繩?哦,房頂上連鉤子這種裝置都有,你覺得這個房間裏還會缺少諸如此類的東西嗎,把它叫做辦公室才真是文不對題呢。
之前也有人妖在這間房間被這樣虐待過。具體原因不清楚,但也是被他們綁成這個造型,衣服也是被扯開,身體隱私和那些細嫩的部位卻都在這個姿勢下露了出來。沒錯,他們,當時艾琳芭也在場。然後他們用竹簽把那個可憐的年輕人紮的和刺蝟一樣,指尖,腋窩,牙齦和那些私密的部位。你能想象當時那扭曲的表情,衣服碎片上濺上的血點和抽搐的身體嗎?整個“包裹”在那鉤子下轉來轉去,真是太華麗了。嗯,就不詳細描述了,希望在你腦中也是一段灰色的畫麵,而且還得是快進。
“你以為竹篾不會鋒利嗎?嘖嘖——大錯特錯了。”老板捏著她的臉說。老板身旁的裝滿竹篾的木頭盒子又大又笨重,顏色非常暗,還發出一種刺鼻的莫名的腥味。
“我沒有偷,我就隻是路過皇後的房間。”
“可是艾琳芭親眼看見你偷了皇後的耳環,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老板捏得更緊了,同時伸出左手打開了木盒子。“艾琳芭,你說!”
“我親眼看見你路過皇後的房間,然後偷了她的耳環”這時老板已經抓起一把竹篾要向翻開的嘴唇裏麵紮去。“……吧。”
“嗯?”老板頓了一下,“你什麼意思?你沒看見嗎!”局勢發生了變化,看來艾琳芭終究還不是人性泯滅,還隻是99%的惡人。而老板也不想輕易的損壞自己的財產,所以手上就停了下來。
這一刻空氣也凝固了,所有的聲音都同時停止,靜極了。
天空傳來了一聲鳥叫,好像是喜鵲。然後所有的聲音有恢複了,世界又運動了起來。可憐的人還在痙攣,整個“包裹”在房頂下慢慢地轉動著。
“不能放棄,她是皇後的好朋友,我得先除掉她。現在該怎麼辦……”艾琳芭心中的邪念之火又焚燒了起來,以至於她的整個身體都開始發出燒焦的味道。
“啪——啪啪——”有人大聲用力地敲門。
“找到了!找到了,老板!”那是古瑪泰的聲音。
竹篾從老板手中應聲而落,嘩然散了一地,艾琳芭害人的計劃也一起掉在了地上,雖然更應該掉進下水道裏。
老板衝過去開門,然後古瑪泰帶著一群人進了房間,向老板解釋說皇後已經找到耳環了,這一切是個誤會,請老板原諒皇後她,也請老板高抬貴手放了拉瑪。老板不做聲了,大家在巴京“輕點輕點”的指揮下把拉瑪放了下來。巴京給拉瑪披上薄薄的毯子,和眾人一起把她太會住宿的地方,輕輕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