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舊時生活的地方(1 / 1)

大概是春天到了。從單調的屋中走出來,我看向大街。從何時起我習慣了這群長著動物頭的“人”,但無論何時,我都無法從鏡子中看到自己是什麼動物,我還是人,沒有變。又或者我才是扭曲的那一個。

每天清晨,我習慣在生活的地方周圍走一會,累了就去貓阿婆那買份早飯,隨後慢悠悠地走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廊坊咖啡廳。

隨著門的開啟,鈴鐺清脆的聲音與柔藍女士問候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早啊,月離羽,今天來的也是那麼早。”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早。”

在這裏我對柔藍唯一個好感在於她長著人的頭,但有一對貓耳,有時我可能真的把她當人了。她習慣獨自待在後麵的房間,理理賬本又或者聽會音樂。有時她也會出來同我聊聊天,有時會邀請我聽會音樂。

“月離羽,你不來聽一下最近不來梅樂團新出的音樂嗎?”柔藍邊說邊拿出了一張嶄新的唱片。

我掃了一眼周圍的客人,指著一旁的唱片機說:“今天的客人有點多,如果要放,店長可以用這個”

柔藍將唱片放了回去,從桌子下拿出了另一張相對較舊的唱片放在了唱片機上。

她走到我的跟前說:“不來梅的音樂不適合這個環境,我還是換一個吧。我現在自己去慢慢欣賞。”

我點點頭回道:“也行。”

柔藍回到了屋中。來了幾位客人,其中有一位是被譽為“八大主廚之一”的佳林,他長著一個鯊魚頭。但這裏的菜無論是多麼高的榮譽,我看到都會隱隱作嘔,也對,我跟他不是一類。

每次與佳林閑聊都會讓我感覺壓力山大,畢竟誰也不想當著做出這種飯的廚師說他的飯是垃圾。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了,我換好衣服,與柔藍告別後,往“家”的方向走。今天運氣並不好,在路上碰到了那些恨不得把特殊花紋紋滿身的“人”們。

他們一個個頂著一個熊頭。如果身上帶錢的話,你能僥幸逃過一劫,但像我這種人,挨一頓也就過去了。

放心好了,不會死的,至於為什麼?因為我沒有痛覺又有著超強的恢複能力。他們沒人固定打十下,幾個人打完也就走了。不是我不還手,而是他們背後的水派很記仇,我可不想一打群。

這座城市帶來的痛苦和詛咒刻在了我的內心,我有觸覺卻沒有與之對應的痛覺,果然我格格不入。我掙紮著站了起來,看看衣服的磨損,確認無事後,接著向原本的目的地前進。

到了門口,周圍環境有一絲不同,在我隔壁的院子裏站著一尊雕像,一個狼頭的雕像。雕像上有一副鐐銬,我不知道我那古怪的鄰居要表達什麼,當然,我也不想知道。

我走到門口,期間一直有一個視線在盯著我(至少我感覺是)。我一偏頭,鄰居放下了微微撩起的窗簾,我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房間充滿了壓抑,我有一種不想待在這裏的想法,但還是脫下外衣,去浴室衝了個澡。晚飯很簡單,兩個雞蛋加一杯牛奶。

盡管我看著“人”是長著動物頭,但原本是動物的沒有變,它們還是那樣,就算出現狗遛狗的現象,我也不會感到吃驚。

就這種無聊透頂的生活一天天不斷重複,盡管有時不同,但大差不差。直到冬季的來臨,徹底的推翻了我的生活。

或許是這兩年來再次撥動我心弦,使我生命再次變得不尋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