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雯在菩提院逗留愈久,便愈不願離開。但雪藏僧的態度絲毫未變,謝金槍等人也無可奈何。
蘇葉白每晚出去和雪藏僧練習般若法,不些時日,已盡曉要訣,功力飛速猛進。謝金槍等人看在眼裏,心裏也不免嘀咕。
謝金槍對柳彎刀與奇詭手說道:“葉白近日變化甚大,我看他身體有平和泰祥之氣,功力非同一般,這其間必有奇遇。”
柳彎刀問道:“這附近或許有高人出沒?”
謝金槍說道:“也不用想太遠,這蹊蹺可能就在四弟身上也未可知。”
奇詭手說道:“這個不必費勁猜,他白天都和我們在一起,有事情也是發生在晚上,我們今晚悄悄看一看便知。”
到了晚上,三人都和衣不睡。待到夜深,就聽見外麵有細微聲響。三人悄悄起身,從窗戶一看,隻見蘇葉白早已穿戴整齊,走出院門。
三人悄悄跟蹤蘇葉白來到莊外,隻見月光如銀,樹影閃動。蘇葉白站立空地等了一會,才見雪藏禪師施施然到來。
蘇葉白一見,剛要施禮,雪藏禪師也未瞧他,隻是一揮手,然後衝遠處說道:“各位施主請出來吧。”
謝金槍三人知道已藏不住,就一躍而出。蘇葉白一見,不禁有些驚訝。
謝金槍說道:“四弟,是你在教葉白武功嗎?”
雪藏禪師沉默了一下,說道:“葉白心地良善,天資聰穎,是可造之材。”
謝金槍問道:“難道隻是這樣?”
雪藏禪師淡淡地說道:“另一個原因是為了雯兒,我們都老了,雯兒也已經長大了,她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謝金槍三人低頭不語。半晌,謝金槍才說道:“那你這麼掛牽雯兒,為什麼不當麵說破?”
雪藏禪師說道:“他們年輕人需要新的生活,我希望他們能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開始新生活。”頓了一頓,雪藏禪師又輕輕地說道:“大哥,我們一生際遇乖蹇,到此為止吧,讓年輕人離開我們,去快樂的生活。”
謝金槍聞聽此言,心內隱隱作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晚過後,謝金槍對柳彎刀與奇詭手說道:“老四看樣是相中葉白了,雯兒也頗有意。”頓了一頓,謝金槍接著說道:“葉白是個好後生,雯兒跟了他,想必會幸福,但是他父親乃朝廷罪臣,恐怕拖累。”
柳彎刀不以為然地說道:“大哥,以後讓葉白隨我們遊走江湖,離廟堂之遠,有何慮哉。”
三人正在般如此地說著話,謝金槍忽然聽見院內有風聲,抬眼一望,人影晃動。謝金槍疾速躍到屋外,大喝一聲:“是什麼人,深夜到此,想幹什麼?”
這時,隻見幾條人影落在院內。為首之人高高瘦瘦,一身錦服,臉上帶著麵具,隻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睛。此人身後站立的幾個人,也都瘦的不成樣子,而且全穿著黑色衣服,恍如群鬼魂一般。
月光之下,這錦衣人打量了一下謝金槍等三人,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們三位,殘而不死,益壽延年,等著見我,實在是可喜可賀。”
謝金槍三人一聽,大驚失色。謝金槍顫聲說道:“林英豪,你這王八蛋,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