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層的衣裳別提有多厚重了,幸好如今不是盛夏,不若自己得活生生的熱死過去。
夜色漸濃,秦淵奕終於在酒席之間脫身,帶著一身酒氣腳步有些虛浮的推門而入。
“怎麼喝這麼多?”袁瑾寧上前將人扶住,將之放倒在了紅色被褥之上。
袁瑾寧剛想起身,卻被秦淵奕一雙鐵臂牢牢圈住,酒氣熏天。
“因為高興……”秦淵奕蹭了蹭袁瑾寧的脖頸,激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還不等袁瑾寧疑惑詢問,秦淵奕便解答了:“這一次,我們是正正經經的結婚了。”
聞言袁瑾寧微微挑眉,說實話,兩人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那場景袁瑾寧已經不忍心去想了。
本來正常的程序是二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結果當時秦淵奕不是不願意麼?直接省略了這一步。
這也成了秦淵奕一直以來的遺憾,如今也算是了卻了心願。
見袁瑾寧走神,秦淵奕眉頭一皺,伸手一扯,他討厭袁瑾寧的目光離開自己的那種感受。
“唔!”袁瑾寧悶哼了一聲,一言不合狗啃她也是醉了。
剛登基秦淵奕自然是忙的很,還有許多地方混亂不已,比如說要處理掉前朝遺留的權勢,再比如說各地因為戰爭而不得不流浪的難民等等問題。
袁瑾寧也知曉他近日忙,便親自下了廚做了一頓補湯,親自端著送到了禦書房內。
禦書房一般是不許女流進入的,但這等規矩在秦淵奕眼裏就是個屁,他的女人想進就進。
一些墨守陳規的老臣得知了也隻能先憋著,畢竟現在許多事情要忙,不能因為這些小事打攪了秦淵奕。
“叩叩叩!”袁瑾寧抬手敲了門,也不等裏邊傳來回應,便徑直推了門進去。
“阿奕,累了吧?我做了點蓮藕湯,你嚐嚐。”袁瑾寧瞧見秦淵奕眼底的烏青,立刻心疼的不行。
原本緊縮眉頭的秦淵奕一見她,立刻散了眉眼:“親自做的?幸苦了。”
“這點小事兒幸苦什麼?倒是你,連續幾天這樣繁忙的辦公了?”袁瑾寧有些不滿,倒不是對他忽略了自己而不爽,隻是心疼他的身體吃不消。
秦淵奕一曬,滿是無奈:“沒辦法,近日實在太多事物了,沒抽出時間去看你和子夜。”
“我也不是要怪你。”袁瑾寧撇撇嘴,徑直上前看了一眼奏則上的內容:“難以安置難民?貧民窟人員日益增多……”
“是啊,好阿寧,幫我瞧瞧該如何是好?前段時間邊疆難民流亡進各地,雖說如今已經平定天下,但一些城縣還未恢複,難民也不肯回去。”秦淵奕很是自然的將人攬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對於如此理直氣壯問她該怎麼辦的秦淵奕,袁瑾寧也很是無奈。
“那便減稅,不要同鳳裴炎一般,貪圖享樂便毫無底線的加大稅收,咱們給了百姓們一條活路,百姓們才會更加愛戴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