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人小時候都曾是渴望浪漫的人兒,都做過公主夢,雖然大部分女人在長大後被生活磨礪得隻有柴米油鹽,但心底對浪漫還是留有一絲憧憬。
而我也一樣。
所以在聽到顧曄承說會給我很多不同的婚禮時,我還是一下子就感動得熱淚盈眶了,顧曄承見狀,又無奈又心疼的笑著幫我擦淚:“別哭,你一哭,我就更內疚了。”
我也揉了把眼睛:“你的這份心意我接收到了,至於落實就沒必要了,因為生活到最後還是要落到實處,以後我們的重心都會放在孩子身上,哪有時間天南海北到處去逛啊!”
他不讚同地看著我:“孩子是需要我們的照顧,但是孩子不能是我們的全部,照顧孩子之餘,我們也該過好自己的人生,每年抽點時間,就我倆一起出去走走逛逛也挺好的,我不希望把你變成隻圍著老公孩子打轉的女人。”
顧曄承這番話令我心頭暖暖的,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畢竟孩子隨著年紀的增長,會逐漸離我們而去,若把重心全放在孩子身上,等孩子離開我們獨自去外麵生活,變成空巢老人的我們就會因心裏沒有情感寄托,而過得比較淒慘。
而他不像大多男人那樣,娶個老婆當仆人差使,還承諾要帶我看盡世界風景,走完世上所有的婚禮儀式,相比拒絕,去表達自己的感激和愛意是更有意義的做法。
於是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親,而他反動為主加深了這個吻,這一刻的幸福顯得特別直觀純粹。
等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但他沒有疲憊,把新婚夜落實到了極致。
第二天,我從疲累中蘇醒,顧曄承卻不在房間裏了,手機裏有一條他留給我的信息:我去醫院了,陳子俞說要見我。你醒後給前台打電話,他們就會給你送餐,我已經電話單了。
看到陳子俞要見他,我猜她可能被我們說服了,本想打個電話過去了解情況,但稍作猶豫後便決定親自去醫院看看。
我雖記不清醫院的名字,但我之前有拍下醫院LOGO的照片,把照片拿給出租車司機一看,他們就懂我的意思,精準的把我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切就好辦了,我憑著記憶找到心理科的病房,但陳子俞昨天住的房間,自己被其他病人住著了,我猜她可能自己回到了外科,折回外科一看,果然在走廊看到了陳子俞的父母,以及充當翻譯的留學生。
“叔叔,阿姨,子俞在裏麵嗎?”
我笑著走過去,心事重重的二老,聽到我的聲音,還是抬起頭來,努力地扯出一個微笑來:“你來了!”
“嗯,昨天睡得好嗎?”
“挺好,華裔廚師還專門給我們做了家鄉菜,就是你們破費了。”
“不會的阿姨,你們能住好吃好,我們就放心了。”說著我往病房的門上看了看,“子俞在裏麵?”
“在,她突然要和顧總談話,也不知道她要談什麼。”
阿姨看我的眼神,多了些遲疑和擔憂,我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便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隻要她願意談,很多問題都好解決。”
見阿姨點頭,我和留學生也閑聊幾句,得知他是前年出來的,今年也能畢業了。
“打算回國嗎?”
“是的,沒出來前,總覺得外麵的月亮圓,出來了才知我們一出生就擁有了最好的東西了。等我學成,一定會回去報效祖國的。”
我讚許地看著他:“有你們這群有為青年建設祖國,祖國一定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