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的哭腔帶動了眾人的情緒,灰心、失望,在所難免,連帶著痛苦情緒的迸發,霎時間讓眾人眼簾都為之打濕。
“漾——”
總工程師耳朵微動,忽然靈敏的抬起頭,“你們聽到什麼沒有?”
什麼?
專注於哭的傷心的設計師淚眼朦朧的擦了擦鼻涕,“啥啊?”
“噓——你們聽。”
“漾——”
又是同樣一聲,好像是有人在平靜的水麵扔進了一塊石頭,帶來了雪意和充滿朝氣的六點鍾,穿進了清晨的寂寞,一霎時朝氣蓬勃。
大家麵麵相覷,還是沒有聽到總工程師說的那奇怪聲音。
“老大,你是不是傷心糊塗了?這裏裏三層外三層被軍隊包裹的密不透風,我們還在幾十米的地底下,哪來的什麼異動?要是有異動,外麵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總工程師神色認真,在四處搜尋了一下,白板上的數字一晃而過,卻頓時倒退幾步,站在了一個參數的麵前。
“你們剛剛誰動過白板?”
“老大,剛才一直是你站在白板前,能有誰去動白板?”
“我的傅裏葉恒等式參數怎麼被人調整過了?”
“老大,上麵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是你獨具風格的狂草,你自己的字自己都認不出來嗎?”
總工程師倒吸一口涼氣,死死的扒住白板,忽然拿起黑筆演算,呼吸間都帶著狂喜的色彩,須臾之後,將設計圖拿到手邊,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你們快跟我來,我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長征二號701403(Y3):起飛時間,1974年11月5日17時40分;衛星軌跡:近地軌道;發射地點:第20訓練基地第一試驗部,二號發射陣地138工位;結果——失敗。
長征二號701504(Y4):起飛時間,1975年11月26日11時29分52秒;衛星軌跡:近地軌道;發射地點:第20訓練基地第一試驗部,二號發射陣地138工位;結果——成功。
長征二號Y5(長征二號丙):起飛時間,1976年12月7日12時38分;衛星軌跡:近地軌道;發射地點:第20訓練基地第一試驗部,二號發射陣地138工位;結果——成功。
長征二號甲Y6(長征二號丙):發射時間,1978年1月26日12時58分;衛星軌跡:近地軌道;發射地點:第20訓練基地第一試驗部,二號發射陣地138工位;結果——成功。
工學者,巧心,勞力,造器物。
有時正是人們無法理解和想象之人,才能做出超乎想象之事。
二十年後的某一天——
羅布泊——
“屎殼郎,如果這次不死,我金元寶想實實在在的為人民做一點貢獻,不用太大,一點一點,日積月累起來就夠了。”
李綠蟻側身看著金元寶,輕喃一聲,“我實在對不起你,我想不到,居然他在20年前,就想到了今天,更想不到,是我親手害了你,我隻是沒有料到,這一次陪我一起死的人裏麵,居然還有你。”
我也不曾想到,這一次回來後,付出的代價會這麼大,我以為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你,最後關頭絕不手軟,不曾想,我隻是稍微動了一下真感情,便再也無法收場了。
行屍如潮水般撲來,李綠蟻看著近在咫尺的窩瓜喚了一聲,“窩瓜,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我害的你,你恨不恨我?”
似乎有一瞬對視,金元寶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愣了一晌,卻轉而帶著幾分釋然,“我這輩子,都在與平庸為伴,而自從加入你們的那天起,卻成了英雄一員,我怎麼會恨我自己的同伴?”
在那一瞬之前,凡人所不敢赴的雪月風花,你卻毫不猶豫的與我共時代痛癢一刹那。這段大夢一場,以家國為念,為民族燃燈,不敢沾染的佛前茶,是你與我看到這塵宇浩大。
《盜高一尺》第五卷《驚鴻天府》完。
全書完。
題外話:有些流行男高音歌手已經風光不再了,但麵對如癡如醉的觀眾,仍然依依不舍,頻頻鞠躬致謝,舉行告別演出。正如柯南·道爾所著的《福爾摩斯》一書所言,“說不定,在如此一座神殿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夏洛克和華生或許可以暫時尋找到一席之地,而他們先前活動著的舞台,則被某個更加精明睿智的偵探,領著一個更加缺少心眼的助手來占據。”
筆者期盼著,有技巧、筆力更臻於完善的作者,來重新譜寫一曲新的探險曲章,然而在這裏筆者還是要先行退場,以期下一個歡迎日的到來。
感謝各位盜版網站給我的全訂,你們的全訂對我的意義重大,感謝各位看盜版網站的讀者的忠實閱讀,筆者亦要在此表示歡迎,多虧有你們的幫助,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實實在在合格的大撲街了。不過沒關係,何其芳在《獨語》中曾說過“而可愛的靈魂都是倔強的獨語者,”筆者雖無最可愛的靈魂,卻擁有世界上最厚的臉皮。
本來新書即刻準備發的,因為一些原因耽誤了,所以明年再發,不發我是狗!又當牛又當狗,好像有點忙,算了,你們洗幹淨脖子等通知吧,畢竟我感覺我這個大撲街還能究極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