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猛烈嗆鼻的感覺讓趙小菀原本已經什麼都沒有的感覺又被難受充斥了，她不是用一場爆炸將渣男賤女跟自己同歸於盡了嗎？為什麼還會有感覺？
嘩啦，伴隨著水聲，身子也是有被拽起的失重感。
“真是太不要臉了，救她幹什麼，丟我們小石村女人的臉！”
“就是，大清早的跟人在河邊幹些不知道什麼的事情，老孟家出了這麼個浪蕩賤人也是倒黴的！”
“我看她就是被人撞見奸情才嚇得掉下水的。”
“我遠遠走來看到的就是她跟趙老三拉拉扯扯，手裏還拿著個紅的東西，嘖嘖，肯定就是肚兜了！”
“不要臉，這種女人就該趕出小石村！”
“哇哇，哇哇，不要欺負娘，你們不要欺負我娘！”
趙小菀耳邊充斥著各種聲音，是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她腦海清明了些。腦袋劇烈的疼痛，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像是被什麼力量塞進了她的腦門裏。
有兩雙稚嫩的小手在她身上按著，仿佛有一種力量催促著她醒過來，睜開眼！
趙小菀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村婦，正對她指指點點。孩子的聲音……
“娘，娘醒了，你終於醒了！”兩個臉色帶著高原紅的奶娃娃一左一後護在自己身前，趙小菀眨了眨眼，看著兩個孩子，腦海裏的記憶讓她知道這兩個孩子是誰。
“囡囡，崽崽，娘沒事！”趙小菀聲音有些細軟沙啞，一開口就跟嬌喘是的。
“喲，醒了啊，還有臉醒過來，趙小菀，說，你是不是跟趙老三勾搭成奸，你一個寡婦也太不要臉了，帶著兩個孩子跟奸夫私會！”一個中年婦人一臉鄙夷，對著趙小菀一副譏諷辱罵。
“我說趙小菀，你也太饑渴了吧，挑誰不好挑趙老三，真為孟家大郎可憐！”
“瞧瞧，趙老三看到人來了，直接把你們的定情信物給丟地上了，嘖嘖，趙小菀，你可是帶著兩個孩子的人，這肚兜都可以給男人，真不要臉！”
麵對村婦們的指責，趙小菀一陣沉默，她站起身來，將兩個孩子摟住，慢斯條理般說道：“諸位大嫂伯母，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跟人私會，那奸夫在哪裏？”趙小菀麵色冷靜，雙眸更是帶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地認真。
“切，趙老三是什麼人，潑皮無賴，一看要擔事情了，就跑了唄！”
“劉嬸子，你說是看到我跟趙老三在河邊拉扯，那請問你在哪裏看到的！”趙小菀盯著之前口口聲聲說眼見她醜事的婦人。
“就在那啊，老樟樹下，我跟你說，趙小菀，平日裏就看你對個男人就細聲細語的，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這下給我逮住了吧！回去看你婆婆怎麼教訓你！”
“你們亂講，你們欺負我娘，我娘才沒有！”五歲的女兒孟寶如小臉氣得通紅，揪著趙小菀的衣角，怒視著周圍的人。
“哇哇，壞蛋，你們都是壞蛋！”兒子孟寶玉是一個勁兒哭，眼淚鼻涕都下來了，看著格外讓人傷心。
趙小菀深吸了口氣，眼神在周遭一群婦人身上掃了一圈。“劉嬸子，敢情你是有千裏眼，在那大樟樹就能看到這邊兩個人做什麼！這份眼力勁兒，我趙小菀是真佩服！”
“嗬，那你說這紅肚兜吧，你一個寡婦，還這麼悶騷，你不是要勾引男人是你要幹什麼？”劉嬸子立馬指著地上的肚兜說道。
趙小菀深吸口氣道：“大家都是這麼覺得嗎？”
“誰做的醜事還不讓人講啊！”幾個被趙小菀掃了一眼的婦人嘟囔道。
“那麼我來告訴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小菀神情鎮定，“我起了大早帶著兩個孩子在河邊洗衣服，趙老三來調戲，被我罵了不走，還搶走了紅肚兜，我在跟他搶奪的時候被他推下了河，然後劉嬸子吆喝了，你們來了，我倒想知道是誰把我拉出了河！”
“娘，是林嬸子！”孟寶如開口道，指著被諸多婦人擠到最外麵的一個矮小婦人。
“我再告訴你們，這紅肚兜不是我的，是我婆婆的，要是你們不信，不如拿回去跟她指認下！”趙小菀說道，“劉嬸子，我趙小菀自認平日裏跟鄉親們都和和氣氣的，跟誰都沒紅過臉，難道就因為我是寡婦，就該受你們質疑嘲諷嗎？”
趙小菀平日裏被人說三道四，也隻會垂著頭一副受委屈的樣子，什麼時候有現在的硬氣了！
“你說是就是啊，當我們不敢去嗎？”劉嬸子是有些無賴般說道。
“好啊，我現在就要回家了，要不劉嬸子你一起？最好叫上十裏八鄉的鄉親都來看看，這紅肚兜是我的還是婆婆的”趙小菀摟著兩個孩子，麵色堅毅，“如果劉嬸子你不肯，那我也想請村長跟族老們說說，就因為我是寡婦，就該被你們誣陷被你們潑髒水嗎？”
婦人們聽趙小菀較真起來，就有些打退堂鼓了！“啊呀，我這還要去挖野菜呢，你們聊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