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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驗科的同事終於在承諾的最後一個小時把報告給了李警官,上麵白紙黑字的寫著成分和功效,非但沒有抗抑鬱、抑製幻覺的作用,還有很多致幻成分,長時間服用會導致人焦慮、失眠、心慌、甚至出現幻覺。
憑老刑警的直覺,這個醫生極有可能跟案件有關,便馬上打給了陸讚。
電話那邊風很大,老李說了好幾遍藥裏的成分不對,告訴陸讚,那個魏醫生有問題,問他能在哪兒找到這人,卻聽到陸讚隻說了一句,“怎麼是你”之後,電話就被匆匆掛斷了電話。
w這邊接到李警官電話的時候,剛剛跟工人對過表,囑咐工人一定要分毫不差的點燃煙火。然而李警官卻問他陸讚在哪,他們有沒有在一起,跟他說陸讚可能遇到危險了,讓他小心魏醫生。
w迅速告訴李警官陸讚在公司天台,就匆忙跑回了樓裏。
在看到所有電梯都不尋常的停運了之後,他覺得胸口的核反應堆轟轟隆隆的火焰要衝進自己的腦子裏了,拔腿就進了樓梯間吊著一口氣衝上了72樓。
當w臉色煞白地出現在天台上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從頭麻到腳,魏醫生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抵著陸讚的脖子,刀刃處已經有血滲出來了。
那人看見他,一點也沒有那天在超市見麵的溫和,目光淒厲得恨不得把他撕個粉碎,把刀換了個位置幾乎貼在陸讚的頸動脈上。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來的正好啊。”
少年雙目通紅地盯著那把手術刀,聲音有些顫抖,“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不是看見了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為什麼?”魏醫生冷笑著看了眼自己身前的陸讚,轉而問他,“為什麼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不肯出來,不是你一害怕,他就會出來麼,你讓他出來啊?”
“你說的他是z麼?”w聲線緊張地問,生怕那人一激動就失手割斷陸讚的動脈。
但陸讚看起來沒有w那麼緊張,反而用眼神安慰著自己的少年,讓他別慌。
“z?是他的名字?憑什麼,你都知道他的名字,我卻不知道,我明明幫他做了這麼多啊。”魏醫生癲狂的語氣裏多出了一絲失落。
“你都做什麼了?換了我的藥?把私生放進我家?然後殺了他?如果我沒猜錯,網上那些事兒也是你幹的吧?”
“對,都是我,如果沒有我,那個蠢蛋怎麼會知道找你的藥啊。按理來說,我做了這麼多,他早就該出來,可是他人呢?”
魏醫生在過去跟陸讚的相處中,真的太懂的怎麼把他的第二人格放出來了,可眼下,他做的一切,就像打開了一屋子的開關,沒有亮起一盞燈,他才慌得這麼徹底。
“如果你想讓他出來的話,剛剛我就很明確的告訴過你,他不會再出來了。”陸讚忍著脖子上的疼痛冷靜地開口道。
“那就是你們合謀把他殺了!你們憑什麼殺了他?明明當年,我說要幫他的時候,他還拒絕我,他從來沒想過要侵占你的身體,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對他的?!”
“我們沒殺他,就是我的病好了而已,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啊。我們現在是一個人。”
“不可能,你的病怎麼會好?是不是因為這個人?因為你的什麼狗屁愛情?”
陸讚沒答,默認了他的問話。
“你們不是覺得愛很恐怖很麻煩麼?不是一聽那句“為了愛可以去死”就會崩潰麼?現在是怎麼了?憑什麼他出現你們就變了?那我又算什麼?”
“魏萊,我是真的非常感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過我,以前對愛的恐懼你也知道是創傷後遺症,但是隻要是病,總會被治好的啊。”
“所以,你現在就又相信愛情美好了?”
“我相信。”陸讚說這話的時候,深情地望著對麵慌張地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