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都噴嚏打個不停,就連老貓都凍的臉蛋都紫了。
我問鬼臉兒那前麵的越南村莊我們能不能過去?
鬼臉兒一邊流著鼻涕,一邊道:“越南人對於中國人戒心還是有點重,咱們如果去避避雨,找點熱水喝,付點錢,還是可以的!”
“阿嚏!”
王癩子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我們的車子駛向那越南村子,那村子是個典型的小山村,就和我們中國的山村沒什麼兩樣。
不過,這些越南的村子更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中國農村,現在的中國農村很多都是二層的小樓房,但是越南這邊的房屋大部分是石頭或者土牆的,還有茅草屋。
在大雨中看起來,這個村子顯得非常神秘,寂靜,裏麵很安靜,沒有什麼人。
我們車子開了進去,我和胖子全都臉貼在窗子上麵往外麵看,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人。
鬼臉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指了指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棟房屋道:“咱們就在這兒歇歇腳把!”
我們也顧不得自己的衣服全都濕透了。穿好了衣服全都從車上鑽了下來。
我們車子停下來的地方在這個小村寨的門口,越南這邊的農村還比較落後,這個村寨的房屋都是那種瓦片茅草房,住人的房屋都是瓦片土牆的,那些茅草房看起來像是豬圈一類的地方,裏麵有牛。
這間房子的門開著,我們幾個兩下躥到那門口,鬼臉兒用越南話喊了一兩句。
過了一會兒,一個瘦瘦的皮膚黝黑的越南老漢,手裏提著一根旱煙杆兒,從房子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越南老漢看起來很樸實,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們。
鬼臉兒激勵哇啦的用越南話對他說了一通,然後從錢包裏麵拿出來兩張毛爺爺,那越南老漢聽說我們是中國來的,伸手指著自己道:“中國人,我,中國人……”
王癩子說什麼意思,這個老頭子是中國人?
鬼臉兒有些鬱悶地將錢收了起來,說這個老漢是華裔,從廣西過來的壯族,以前生活在中國。
那老漢會說一些簡單的漢語,招呼我們進屋,然後去給我們準備吃的。
我感激的屁股尿流,想不到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竟然能夠遇到我們中國的同胞,心裏別提多開心,而且我們進去之後,屋子裏非常暖和。
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房屋當中有人。
有一個老太婆,正在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們,那老太婆臉上皺紋道道,非常蒼老,想必是那個越南老漢的老婆。
房間不大,房間的角落有一個土坑,裏麵燒著一堆柴火,上麵駕著一口鐵鍋,正在煮著什麼。
鬼臉兒對那老太婆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強硬地將兩百塊錢塞給了她,那老太婆麵露難色,轉到後堂去找那老漢去了。
王癩子見他們都走了,也不再矜持,連忙狼嚎一聲,跑到火堆旁邊坐了下來,伸出手掌開始烤火。我們幾個人全都圍坐一團,蹲在火坑旁邊烤火。
那火坑上麵的鐵鍋不知道煮的是什麼,王癩子忍不住打開來一看,發現裏麵燉著一鍋不知名的肉,非常香,熱氣騰騰的,鍋蓋打開之後,裏麵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王癩子剛剛打開,那越南老漢臉上表情很興奮地走了過來,和那個老婆子一起手裏拿著一些東西。
那老頭子手裏拿著一疊瓷碗。都是些土瓷碗,還有一些筷子,對我們說:“吃,吃!”
這老頭子估計是很久沒有說過國語了,表述不清楚,鬼臉兒用越南話和他說了一通,他又讓他那老婆子去給我們找衣服。
我一聽感激的不行,心想走的時候一定要給這個老漢多留一點錢。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
土炕在他們這個屋子的角落,我們六七個人坐在一起有點擠,但是的確非常暖和,那老漢弄了一些茅草燒的旺旺的,丟了兩塊兒木塊兒,頓時那鐵鍋裏頭咕嚕咕嚕翻騰起來。
“吃,吃!”
鬼臉兒說這個老漢姓多乃,可以叫他多乃老漢。
多乃老漢非常興奮,揭開那鍋蓋,用一個大鍋鏟給我們鏟裏麵的肉和湯。
那鐵鍋裏麵不知道燉著什麼東西,有一股及其濃鬱的香味兒,而且熱氣騰騰的,我們全都食指大動,一個個流著口水看著多乃老漢給我們盛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