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萳也不管紀久久,徑直走向沙發,然後不緊不慢地坐下。
“那小子就是之前把你弄哭的人吧?”
紀久久聞言,咬了咬嘴唇,這會兒也不知道該不該承認了…
“你否認也沒用,你什麼事兒能瞞得過你哥我?”紀萳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之後拿起遙控器,將剛才的懸疑片給調了出來。
“那…那你也不能這樣啊。”紀久久自知自己哥哥是個特別護短的,說白了就是特別護她的,所以,她也沒辦法跟紀萳發脾氣,畢竟他的初衷是對自己好。
“我怎麼樣了,我可沒說什麼,如他所見啊,難道隻有情侶之間才能那樣嗎?我是你哥,你一樣可以。”
紀久久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紀萳給搶先了。
“放心好了,不過就是看看他會怎麼樣罷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對於妹妹的事,他總是有十二分的耐心去做,所以,這一次,江良言怕是會有點慘兮兮。
想了一下之後,紀久久隻能最後挽救江良言一下。
“那,你不能濫用職權,不能公報私仇。”
她知曉紀萳會怎麼做,所以為了護著江良言,她隻能讓紀萳答應這點。
畢竟,紀萳這個人對紀久久是真的特別好,但是骨子裏是有些腹黑的,要不然小的時候紀久久也不會被他坑得那麼慘了。
紀萳不屑地望了紀久久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隨即,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你不是誰是?”
紀久久成功從電視櫃裏翻到了幾包薯片,看了看日期,居然是今年的,她還以為會翻到三年前的薯片。
“阿姨這麼細心的嗎,這薯片竟然是今年的日期。”
紀萳橫了紀久久一眼,“拜托,說話之前先看看是誰請的阿姨。”
他時常孤傲得很,可是卻在下一秒破功。
“你請的,也是人家阿姨想得周到。”
紀萳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果然不愧是他紀萳的妹妹,從小到大的嘴強王者。
“懶得跟你說。”紀萳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夜深了,紀久久睡在了紀萳特地給她安排的房間裏。
據說,紀萳曾經告訴紀久久說:“我的房子裏,一定有一間房是你的。”
當時把紀久久感動得涕泗橫流,隨後,她很沒良心地說:“可以折現嗎?”
當即把紀萳氣得臉都黑了,轉身就走。
紀久久可是哄了好久才把紀萳給哄回來的。
雖然紀萳知道紀久久是開玩笑的,可是他就是借題發揮,這件事她拿他也沒辦法。
紀久久躺在床上,呈大字型。
她偏頭,看了看窗外的夜空,黑黑的,卻又透著些許深藍。
那輪彎月照亮了整片天空,就像是黑夜的指路明燈。
它不見了,黑夜也不見了。
翌日一早。
紀久久並沒有跟江良言解釋什麼,原因是因為,既然紀萳都那麼說了,那她也想報複一下江良言。
誰讓他上次讓單妗妗坐副駕駛的?
果然,親兄妹的血緣相通,連腹黑都有幾分相像。
坐在紀萳車的副駕駛上,她扣好安全帶,車子緩緩地從停車位裏往外駛出。
抵達公司的時候,紀萳首先進了門。
卻不想,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八卦,工位裏的人都議論紛紛,聲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