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快要接近大帥府時,童桑忽然想到那張紙條上的地名,“淩少,你在紙條上寫的龍雲寺可是我以後和姐姐聯絡的地點。”
“嗯,你姐姐有什麼事,我都會在龍雲寺竹林巨石下給你留言,你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能被顧少帥的人跟蹤。”
“好的!”
童桑在大帥府不遠處的巷口下了馬車,摸黑從大帥府後門溜入。
黑暗中,一雙如夜鷹般的黑眸目睹了這一切。
下一瞬,恢複平靜的大帥府天台上,顧霆凱黑著一張俊臉立在哪兒,身後閃現的黑影恭敬的稟報。
“少帥,有新情況。”
“說!”
“大帥府著火之時,少奶奶被一個黑衣人帶上一輛馬車,一個時辰後才返回,現在少奶奶已經回房了。”
顧霆凱狹長的鳳眸危險地一眯,“徹查那個黑衣人及那輛馬車,若他和今晚的縱火案有關,本少帥定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是!”
一陣風過,黑衣人不見了蹤影。
顧霆凱仰頭凝視著墨黑的天際,心裏的怒火蹭蹭上漲。
沒想到童桑這個死女人竟然還有外援,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次日,陰雨綿綿。
童桑還未起床,孫媽媽就來了。
“少奶奶,昨晚大帥府雜役房和馬房都被燒光了,下人們救火受傷大部分送去醫院了,現在人手不夠,少帥讓您去幫忙打掃收拾。”
和往常一樣,童桑好還沒答應,人就被“請”到雜役房。
看著燒成廢墟的雜役房和馬房,童桑心裏升起一抹疑惑,“這火不會是淩少放的吧?”
昨晚著火之後,淩少就出現,然後拉走她,太巧合了。
想到這裏,童桑為淩少捏了一把冷汗。
不遠處的長廊上,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立在哪兒,從童桑出現,他的眸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盡管童桑此刻一直在幹活,但她發愣擔憂的神情,以全數落入那人的眼裏。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顧霆凱表麵上一直在查大帥府縱火案的幕後元凶,實則暗地裏一直在監視童桑的一舉一動。
從大帥府著火之後,童桑就再也沒有見到顧霆凱,她每天都做著丫鬟一樣繁重的活,而她卻一點都不抱怨,臉上的笑容反而比以前多了。
這半月,她去過龍雲寺兩次,每次都安全的拿到淩少留在竹林巨石下的紙條。
“小桑,姐姐現在很好,希望你也過得好!”
每次看到姐姐抱平安的紙條,童桑就能樂嗬上一整天。
她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映入了顧霆凱的眼裏。
大帥府天台上。
“少帥,屬下看過那兩張紙條,上麵的字跡確實出自童月的手,不過……”
“不過什麼?!”顧霆凱猛地轉身,俊臉沉得怕人。
黑影一看,顫顫巍巍的繼續說道:“不過兩次來送紙條的人都是街邊的乞丐,他們形容的人皆不是童月,也不是淩少。”
顧霆凱墨黑的眸子冷冷地一眯:“徹查乞丐形容的那兩個人,本少帥就不信童月和淩少有隻手摭天的本事。”
“是!”
風一吹,黑影散。
顧霆凱轉身走到天台邊沿,垂眸看向院中,視線落在那抹歡快忙碌的纖弱身影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