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可以施法,獎勵你的勝利。”鬼危道,“不過,在你遊戲的時候,他的靈魂已經被魔藥吸食了一些,我大概隻能奪回來十之七八。”
鳳薑對紫辰道:“抱歉,我盡力了。”
紫辰扯出一個微笑的形狀:“無妨。”
他沒有任何想法和情緒,對能不能找回靈魂這件事並不在意。
直到十幾個時辰之後,重新擁有靈魂的他,才知道靈魂對他、對任何一個生者是如何的重要,那是“人”與“物”的最大不同。
而在神壇之外,天亮了,又天黑了。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起來。
野蘭湖起霧了,放眼望去,偌大的野蘭湖以及四周的樹林都籠罩在小雨和迷霧之中,神壇四周和棧橋上麵的風燈在夜霧中顯得愈加迷離、黯淡,令這片本就神秘的禁地更加顯得不真實。
突然,神壇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兩名黑衣蒙麵人從裏麵走出來。
守在神壇門口的幾名守衛嚇了一跳,盯著他們道:“你們是何人?何時進的神壇?”
鳳薑不說話,將手中的兩塊令牌丟給守衛:“這是靜王的令牌和鳳家的令牌,有什麼疑問去問靜王。”
而後她就和紫辰從守衛的麵前走過去。
幾名守衛想攔下他們,然而紫辰一個沒有溫度的眼神掃過去,守衛就驚得把嘴裏的聲音給吞了回去,直覺對方很危險,不可招惹。
守衛們就這樣看著鳳薑和紫辰離開,而後打量那兩塊令牌,一塊確實是鳳家的令牌,另外一塊令牌則有些古怪,烏鐵所製,一麵刻著“紫”字,一麵刻著“零”字。
“他們似乎是靜王的人,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們兩個暗中跟蹤他們,不要被他們發現了,我現在拿這塊牌子去見將軍。”
一名守衛拿著兩塊令牌去見紫珺和。
紫珺和看到這兩塊令牌後叮囑手下務必保密,而後撫摩著這兩塊令牌,陷入深思。
此時的老皇帝和紫容已經派人尋找紫辰、鳳薑數日,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老皇帝道:“你可能確定他們真的死了?”
手下道:“無法確定,我們親眼看到薑鳳掉下懸崖,後來也悄悄去懸崖下方搜查過了,懸崖從上到下皆無平整之處,薑鳳從那麼危險的地方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胡王帶著薑鳳去尋找名醫,斷無救治的可能。”
“這個孽子,還真是個情種啊。”老皇帝嗤笑,“他最好給薑鳳殉情,莫要再回京城,也莫要再出現,否則朕一定除掉他。”
紫容也在問白凍:“紫辰的人呢,有何反應?”
白凍道:“胡王的人都沒有去尋找胡王,他們說胡王不願意接受薑鳳死亡的事實,秘密離開京城,獨自帶薑鳳去尋找名醫,說是一定要把薑鳳救活,否則絕不回來,他們除了等待,別無它法。”
紫容低低地笑,喃喃:“鳳薑早就該死了,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這一次,鳳薑還能再活第二次嗎?”
這天晚上,紫容睡得很好。
然而次日他剛醒來,就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胡王和薑鳳出現了,兩人都還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