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守衛吭聲。
紫容隻覺得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幾乎要噴出血來:“你們等著,如果你們敢騙本王,本王絕對不會饒了你們……”
他踉踉蹌蹌地往小碼頭走去。
他不信短短兩三天的功夫,紫辰就已經成為這個國家的帝王。
成為帝王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麼?沒有經過血流成河,沒有經過多年謀劃,沒有差點死上十次八次的,紫辰憑什麼成帝?
他要親眼去確認,把紫辰拉下馬。
鳳小五跟在紫容後麵,隻覺得腦子渾渾噩噩的,聽不太懂眼前這些人在說什麼,甚至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進入京城後,他拉停馬車,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他是誰?他要去哪裏?他在做什麼?
還有,為什麼他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他忘掉了所有人,所有人也忘記了他。
紫容沒有理會鳳小五,瘋狂地衝向皇宮,進了皇宮後,他如遭雷擊般地聽到太監告訴他:“請靜王稍候,待奴才去通報皇上。”
他追問:“皇上是誰?是不是太子?”
太監搖頭:“靜王外出幾日,糊塗了,新皇當然是曾經的胡王了。”
紫容當場僵化,而後直挺挺地倒下。
紫辰走出自己和鳳薑所住的鳳辰宮,看著腳下的紫容,淡淡道:“送靜王回去,讓靜王在府中好好休養一個月,一個月之內都不用上朝。”
玉璽是鳳薑從老皇帝身上拿回來的,是真品。
廢黜太子、立他為新帝的聖旨是假的,但是,上麵的筆跡是他長期臨摹老皇帝筆跡的成果,他能保證每一筆、每一劃包括每一個字的大小、字與字之間的間隔等都完全符合老皇帝的筆跡與習慣,加上聖旨乃是用真正的玉璽蓋印,不會讓任何人看出造假的痕跡。
至於反對他的人,要麼收買,要麼貶職,要麼除掉,並不難對付。
紫容是真的病倒了,連迅速召集兵馬對付紫辰的力氣都沒有。
他知道他中了紫辰和鳳薑的圈套,朝中隻有他鎮得住紫辰,然而紫辰和鳳薑設計將他引走,利用他無法出現的幾天時間裏完成了登基並提拔親信、排除異己的種種,迅速穩固皇位,而他,回來得晚了……
一個月後,他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秘密去見海如令,用吃人的目光般盯著對方,咄咄逼人,語含憤怒與譴責:“你手握十萬禁軍,為何不在紫辰稱帝之時起兵反對?如今他的皇位日愈鞏固,本王加上你,想扳倒他也不容易,你如此耽誤大事,還想不想讓你的外孫繼承大統?”
海如令對他的斥責無動於衷,隻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緩緩道:“王爺怎麼挑這個時候過來,我要睡覺了,沒有餘力與王爺深談。”
紫容一拍桌子:“日頭剛剛落山,離入睡之時還早著,你現在就去睡了,有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