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來啦,夫人這會兒正在房間裏看書呢,您和大夫過去的時候可小心著點,現在院子裏除了嬤嬤,剩下的都退出來了。”

譚管家帶著唐詩雲才一到譚家,便有丫鬟模樣的人在大門口受著,簡單告知了譚夫人那裏的情況。

“知道了。”譚管家點點頭,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著唐詩雲往裏麵走。“淩大夫等下千萬要小聲些,夫人的病情可能比您想象的還要嚴重。府上如今,每到夜晚,夫人的院子裏便出了一個貼身的嬤嬤外,在不留人了,免得驚擾到夫人。”

“嗯,有勞譚管家了,我會盡量輕輕的,厚樸等下切莫魯莽。”

“是,徒兒省得。”

厚樸跟著管家一直往裏麵走,越走越覺得安靜,頓時也不由得腳步輕輕,就是連聲音就已經越發的輕柔,生怕驚動了什麼人。

不過這越走越偏僻,若不是有管家領著,這大半夜的還真是挺滲人的!

三人同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到了目的地,遠遠的便看見一個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在院門前等候著。

“辛苦淩大夫了。”

譚學之一見唐詩雲最近,立馬客氣的迎了上來。

“譚大人客氣。”

唐詩雲對著譚學之笑笑,心裏還在想著:往往病人的家屬越是客氣,病人的疾病程度便越是嚴重。這譚夫人的情況莫不是很是嚴重?

“譚大人,我聽聞夫人是早年間受到了驚嚇,自此便聽不得聲響,不然便會驚嚇過度,甚至不省人事,不知這情況是否屬實?大人可知夫人曾經用過什麼藥,有什麼療效?”

唐詩雲想著譚夫人的情況,也不急著進院子,免得嚇到裏麵的人,就這麼站在院門口和譚學之聊了起來。

“屬實,屬實。早年間本官因為職位調動,和夫人一起趕往下一個任職地點的時候,途中遇到了劫匪,將夫人嚇的不輕,在那之後便是如此了。這些年來也找了許多的大夫,也吃了不少的人參、珍珠和定誌丸之類的藥材,但是並無效果。”

“正是這樣,家母這一年來也吃了不少的鎮靜安神的藥,但是並未見絲毫的起色。”

譚學之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見唐詩雲詢問,也立馬附和著。這多年來,母親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是在是弄得和府上下都很困擾。可是奈何,多年來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卻一直都未見起色。

唐詩雲了然的點點頭:“譚大人,尊夫人可知我要到來?”

“尚未可知,想著淩大夫可能會忙,譚某不一定能請到,便未通知夫人。”

“如此正好,請譚大人前方帶路,讓我先觀察一下夫人的情況,暫且不要隻會夫人我來的用意。”

譚學之聞言,覺得甚至奇怪,但是想著淩霄的名聲,加上這件事情又是他的主子特意吩咐讓他來看的,便不好說什麼,隻帶著人悄悄的進了院子。

唐詩雲進了院子,果然看到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不見。待到她來到窗前,便看見一個衣著得體,典雅大方的婦人拿著一本書,愜意的坐在了軟榻上,安靜的讀著書,旁邊立著一位嬤嬤,靜靜的扇著扇子,兩個人靜默無言,倒也相處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