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如今這人證物證俱在,您還要管家去查,是不相信臣妾嗎?”
胡子秀看著管家裏去的背影,心裏有些擔憂。
也不知道管家能查出來什麼,剛剛帶下去的那個丫頭會不會頂得住把嘴巴管的牢一些?
“夫人是這麼快就心虛了嗎?老爺命人去查,也是秉著公正廉明的態度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害死他兒子的罪人!”
看著胡子秀的目光有些閃爍,牡丹很是得意的大聲說著,她一定不會放過胡子秀給她兒子報仇的!
“哼,本夫人心虛什麼,事情都是你造的孽,與我何幹?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罷了。”
胡子秀冷哼一聲,見唐羽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住了嘴,默默的看向窗外,心裏在不斷的祈禱著那丫鬟能夠停住,而管家派出去的人也不會帶回來什麼結果。
“侯爺,那丫鬟招了,派去各大藥鋪的人也都有了回複。”
許久之後,管家終於帶著結果回來了。
唐詩雲困頓的打了一個哈欠,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屋內的情況。
“哦?都說了些什麼?可是要她簽字畫押留了供詞了?”
唐羽看著管家,麵色有些凝重。
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都不可饒恕。
“那丫鬟說是,是夫人買通了她,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將藥粉放在姨娘的熏香爐裏麵,然後再誣陷姨娘。”
管家看了一眼胡子秀,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你胡說!你是不是被牡丹這個賤人收買了,所以特意來冤枉本夫人?”
胡子秀怒瞪著管家,那丫頭果然挺不住的招了。
“你敢不敢將人帶上來跟我當麵對質?僅憑你一麵之詞,休想汙蔑本夫人!”
“這……老爺,老奴審問過程中用了些刑罰,雖然人是清醒的,不過卻是見了血,您看……”
將滿身汙穢的下人帶上來怕是會衝撞了主子,管家一時間也不敢輕易的搭話。
“哼,既然她想要對質,那便帶上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質。”
唐羽瞪了胡子秀一眼,果然是她這個妒婦害死了他的兒子!
“大膽賤婢,你竟然敢誣陷本夫人!你可知道誣陷一個誥命夫人是何等的罪名?不僅是你,就是你的家人也會因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你可明白?”
胡子秀咬牙切齒的蹲在了那已經被打的動彈不得的丫鬟跟前,袖子裏拿著一個並不出眾的荷包,似有若無的給那個丫鬟看。
丫鬟本來已經奄奄一息,想著認罪之後快些解脫,可是在看到胡子秀袖口的那個荷包的時候,頓時清醒了幾分。
她突然間雙目瞪大,看著胡子秀許久,終於一抹苦笑,敗下陣來:“老爺,老爺奴婢冤枉啊,管家大人一直對奴婢用刑,奴婢就算說了,那也是屈打成招啊!
奴婢,奴婢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是姨娘要奴婢如此做的啊,老爺明鑒啊。”
“反口了?”
唐詩雲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趴在地上幾乎不能動的丫鬟,怎麼這麼快就反口了?
“嗯,胡子秀剛剛動了動袖子,想來是給她看了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
李淩翔將懷抱緊了緊,讓懷中的小丫頭盡量不被冷風侵襲,同時還不忘給她解釋她看戲過程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