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麗麗帶著鳳燕和張叔去了她的房間。
廚房裏就剩下了柳胡仙和富常生。
富常生眉頭緊鎖:“師兄,我覺得這件事挺蹊蹺。”
柳胡仙哼了聲:“當然蹊蹺了,如果被懷疑的人是鳳燕,我就不會覺著奇怪了,但偏偏是秋丫頭。”
富常生點頭,“你要不要跟去看看,我覺得鳳燕剛才做得有點過火,他好像一開始也在懷疑秋麗麗。”
“鳳燕這小子從小在咱們劇團長大,一直被你護著,沒有經曆過那些複雜的事,這次他差點就栽了,還好秋丫頭大度,沒跟他一般見識,要是換成是我,被自己人懷疑,我一定上去揍他。”
富常生苦笑,“鳳燕可是咱們的人。”
“我是對事不對人,秋丫頭人不錯,鳳燕要是錯過了,下半輩子後悔去吧。”
“他們很可能不會在一起。”富常生輕輕搖頭。
柳胡仙一愣,“為什麼,你不同意?”
“以後鳳燕會走哪條路還不知道呢,如果咱們劇團沒了,鳳燕會去別的地方唱戲,但是秋麗麗呢,她還能跟著他嗎?”
“我覺得能。”柳胡仙摸著胡子,“我看好那丫頭,要不咱們打個賭,要是我贏了你把師父留給你的戒尺留給我。”
“你要那個幹什麼?”
“你懂什麼,那可是師父留下來的,清代的竹雕戒尺,我留著做個念想。”
“我們不用賭,隻要這劇團我放手了,我就把戒尺給你。”
“我不,就要跟你打賭,贏了才有意思。”柳胡仙嘿嘿笑著。
富常生無可奈何地搖頭。
柳胡仙雖然是他師兄,可有時候他更像個老小孩子。
過了十分鍾,秋麗麗他們回來了。
張叔焉頭耷腦的。
秋麗麗道,“我屋裏你們也都看過了,就連我們這的垃圾桶也都找過了,沒有報紙剪完後的殘骸,現在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吧?”
張叔連連解釋:“我並沒有懷疑過你。”
秋麗麗看了鳳燕一眼。
鳳燕刷地白了臉,“對不起,都是我……”
“算啦算啦,我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秋麗麗大度地拍了一下鳳燕的肩膀,“誰讓我比你大呢。”
“我們不是同歲嗎?”鳳燕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秋麗麗走在前麵,沒聽出來,“我比你大幾個月。”
鳳燕呼吸一滯。
他想起小時候與秋大哥玩耍時,兩人學著大人的樣子稱兄道弟,因為秋大哥比他大了幾個月,逼著他叫哥。
鳳燕的手指止不住地哆嗦。
年紀對上了!
自從秋麗麗來到他們劇團,一直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開始他還沒有當回事,隻當是她來自秋家台,因為也姓秋,所以才會對她有別樣的感覺。
可是漸漸的,他發現她的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這些秘密全都指向他曾經的朋友,“秋大哥”。
她與秋大哥的身形在這一刻重合。
他從來沒有想過“秋大哥”會有可能是一個女孩子。
他很想當麵叫住她,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