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樹屯。”
秋三蹦想了想,“那邊有點遠,隻能騎車去。”
“是啊,閃電年紀大了,跟車跑不了這麼遠。”秋麗麗有些發愁。
“你等會,我去村長家借輛燃油三輪車。”
秋麗麗眼睛一亮,“這個好,油錢我出。”
秋三蹦出去了,半小時後秋麗麗聽見院外傳來燃油三輪車的聲音。
“行了,可以走了。”秋三蹦回屋一趟,拿了他心愛的煙袋鍋。
秋麗麗把閃電抱上車,她也跟著爬到車鬥裏。
秋三蹦出來後鎖了門,兩人一狗駕駛著小三輪車,突突突地上了路。
到達王樹屯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秋麗麗拿出報紙拚湊的那封信,送到閃電的鼻子跟前,“聞一聞,能找到這個人的話給你買雞腿吃。”
閃電原本混沌不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它聞了聞信,然後埋頭走在前麵。
秋三蹦開著車慢慢地跟在後麵。
閃電最後停在一戶人家門口,不動了。
秋麗麗摩拳擦掌的跳下車。
“我去吧,你別把人揍出個好歹來。”秋三蹦慢悠悠地也跟著下了車。
“得了吧三叔,你年輕時也沒少打架,你還說我呢。”
秋三蹦咧著被煙熏黑的牙,憨厚地笑,“現在你三叔老了,脾氣可好了。”
“上次是誰把村長欺負得又給你買酒又給你送肉的?”秋麗麗翻著白眼。
秋三蹦不言語了。
秋麗麗上前敲門。
本以為不會有人來應門,結果剛敲兩下就有人打開了門。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打量著秋麗麗,“你是來接那孩子的吧?”
秋麗麗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婦人把院門完全敞開,放秋麗麗進來,“早就有人跟我說了,說會有人來接這孩子,她還在屋裏睡呢。”
秋麗麗警惕地環視小院。
這就是一間普通的農村小院,正房三間,一旁還有個裝糧食的小倉庫。
婦人帶秋麗麗進了屋,指著北屋的炕,“喏,她在那。”
秋麗麗一看,炕上正在沉睡的正是失蹤的小絹。
她上前推了推小絹,小絹毫無反應。
她又摸了摸小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等症狀,“她為什麼不醒?”她回頭問門外站著的婦人。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來時就這樣了,我還挺擔心的,不知道有什麼病,要是死在我家可就麻煩了。”婦人苦著臉,“都怪我太貪財,那人給了我三百塊錢,我就答應了他把這孩子留下。”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把她帶到你這來的,你認識那人嗎?”秋麗麗盤問起那個婦人。
秋三蹦守在門口抽著煙,耳朵卻聽著屋裏婦人和秋麗麗說話。
婦人並沒有隱瞞什麼,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原來昨晚有一個陌生男子背著小絹來敲她家的門,說小絹是他的妹妹,突然病在半路,他一個人沒辦法帶她回去。
他給了婦人三百塊錢,求婦人收留小絹,並允諾這其間小絹的生死都與她無關,而且保證第二天會有人來接小絹。
婦人貪財,看在三百塊錢的份上,答應收留了小絹。
秋麗麗詢問帶小絹來的人長什麼樣,婦人顛三倒四說了半天也說不清,“當時外麵天都黑了,我哪看得清啊。”
秋麗麗看著昏迷不醒的小絹,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