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匠家帶來了全套吃飯的家夥,媳婦還推著小車,帶著二個小的,大的在一旁幫著。
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工具,今天走的比昨天要快的多。
李木匠名字比較好李瑞,輩份比李福要大上兩輩,李福叫他爺爺,這在農村比較正常。
劉銘每次回老家時,就是這樣,有的隻是個小孩子,可輩份大的嚇人。
李木匠的大兒子叫李程文,二的叫李程緒,三的叫李程道,說是李瑞在川北給一個老秀才做活時,請秀才先生給起的,是什麼以文緒道之意。
在修路上劉銘可比不上李木匠,李木匠原來曾修過路,他可比劉銘小時候參加的修路勞動要明白的多。
李木匠現在已經是這支修路隊伍的工程師,李木匠還不大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看老板這麼叫也就認了。
人多就是快,又有了專家,這一天就修長五百米,寬二米的路,這是在山坡上的路,這種路比較好修,因為地勢高,路被雨水破壞的不是很利害,要修地勢低的怕是一天能修上個五十米也就了不得了,現在可是純人工在修,可不能比用機械的二十一世紀。
今天的收獲還沒有昨天多,隻有二十多兩,多數人對劉銘在修路收錢還是比較痛快的,這主要還是劉銘每次不收多,可比清政府在路上收的厘金少多了。這就是貨比貨的結果,清政府在太平天國後就開始收厘金,一開始還隻是東南地區,到了後來無處不在收厘金,這以成清政府各地官員一項大收入。
中秋過後
劉銘已經來到這裏快一個月了,雖然糧食的價格已經下來,可地裏沒有出產,大多數農民也就沒有了收入,川北的農村很多人早以出外逃荒。
在這時修路的隊伍已經發展到三十多人,這期間劉銘又收兩個木匠、三個石匠、一個鐵匠和兩個瓦匠,在這十裏八鄉的工匠裏,他們都對李木匠比較信服,這主要是人家的手藝好,組織能力強,劉銘還是用李木匠主持。
李木匠的大兒子李程文,一直跟著幹,人很聰明,
這個時節正是年前商家備貨的日子,來往的商隊多,劉銘手上也剩下不少銀子。
劉銘在路邊建了幾個茶館,叫上幾個工人家的小孩子燒火煮茶,給路上的行人解渴,給不給錢就看客人自覺,有了就給上幾個,叫路人幾乎不花什麼錢就能在這喝上幾碗,歇歇腳。這樣既把工人家的小孩管起來,也服務了路上行人。
還要主動幫助行人,推個車呀,搭把手呀,反正就是很體貼的那種,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工人們也願意這麼幹。
劉銘自己知道,自己有不是什麼國家強權來保駕的部門,收錢第一因為外修路了,第二就是要有些親情,一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劉銘每天都要來工地的,雖然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幹什麼活,可劉銘還是非常喜歡動動的,要不自己那個地現代減了好幾年的肚子,在這一個月就減了下來了。
工地現在正在搭一座小橋,沒有人安排劉銘要幹什麼活,可是這個老板自己非常願意幹活,大家也攔不住。
劉銘自己就找點活打個下手,劉銘這邊幹的正熱火朝天,卻不知道一個穿著羊皮夾襖老者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幹了半天活。
劉銘正拿著一個木料,去找木匠,怎麼還有個老頭老在眼前晃蕩,劉銘抬頭看了一眼,還要走突然想起什麼,這個人眼熟,好好一看,他還衝自己笑。
劉銘在第一次收完錢後就打聽這隊商隊的情況,知道那次是收的是川北郭福記的錢,那個掌櫃就是郭福記的老板郭廣福。
這時劉銘和這個自己第一次收錢的郭廣福坐在工地邊上的茶館。
“小兄弟貴姓”
“小子姓劉,單字一個銘字,老掌櫃叫我一句小子以是抬舉我了。”
“那可不行,老夫也不跟你客氣了,就叫你一聲賢侄,這可好”
“多謝老掌櫃,小侄現在又多了一個親人了,郭伯父”
“賢侄,老夫離開還不足兩月,這條路可是變化很大的”
“郭伯父這可繆讚了,這還不是大夥幫忙,要不小子早不知道在哪了”
“嗨,賢侄這話怎麼說的,以賢侄之才,在那不能建立一番功業”
“建立什麼功業,還不大夥賞小子我一口飯吃”
郭廣福原也是八股科舉走過的人,後來為世事所逼,才放了科舉,做起的商人,是個儒商。
在川北和隴南文縣有著二十多家店鋪,可是川北首屈一指的大商家。
劉銘從大學畢業後,在社會幹了幾年,漸漸的體會到老爸說的,在社會上,要能有所成就,就要有比較廣泛的人脈,現在劉銘手上已經給來往這條路商隊建立了一套檔案,每有商隊過往,劉銘都要親自接洽,就是先跟各個商隊混個臉熟,這就是建立人脈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