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工程(1 / 2)

又開始上工了,劉銘和李木匠合計著要修一座橋。從木魚鎮向北到沙洲鎮,必須過小溝河,可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座橋可以直接跨過它的橋,在旱季可以從淺水處涉水而過,可一到雨季就沒有辦法過河,隻有用橫跨兩岸的兩根鐵鎖鏈。

可是鐵鎖鏈對於個人來說,運一點東西沒有問題,可對商隊來說,運力就太小了。

這無疑是影響通商的,影響通商那就是影響修路隊的收費。

修好這座橋,對於去隴南,一下子方便的太多了。

那麼這座橋的意義,對現在的修路隊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符合劉銘的理念,存在合理。隻有合理的存在,劉銘知道自己就會與他們共同利益、共同生存,如果你不叫我生存,那麼你就會發現,你麵對了不隻是我自己一個人,而是我的利益共同體。

以修路隊現在人力和物力,大家是傾向於修一座木橋的,可劉銘否定了建立一座木橋。木橋的使用壽命很短,用幾年就會變成危橋。劉銘不想這麼急功近利,一座好橋能行自己的修路隊更有存在的人心認可。雖然現在自己的財力並不充足,可劉銘覺得一座好橋,可以提升修路隊的工程能力,在工程中可以總結出更多的經驗,更有利於以後的工程。

不用木材,那麼以現在修路隊能力,那就隻有磚和石兩種材料了。可是以磚為材料,就需要新的粘合劑,過去以粘土為主的粘合劑是經不住河水的衝刷的,要是有水泥那有多好。

上學時是學過水泥是如何生產的,可劉銘已經把大部東西都還給了老師,現在隻是記得,水泥是用石灰和粘土燒後,再磨細後用的。這還是劉銘苦想了一天,抓出二兩頭皮,想出來的,再具體什麼的,劉銘就沒有再麻煩自己的大腦,劉銘覺得自己的記憶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這麼多年來還能想起來點什麼,是非常不錯的。

劉銘覺得,既然自己想起來了,反正水泥在修路中用的也多,那就幹吧。

生石灰在中國一向不是什麼重要的資源,老百姓生活用它地方很多,粘土也不缺,可劉銘不知道這兩種東西,到底用什麼含量的。現在沒有能分析的條件,隻好記下這種料的,顏色、重量、產地等等,留做資料。

在料中挑出石塊,不用的東西,在水磨上磨細,這是修路隊在年前修的,修路隊用它的地方很多,又不好老借用他人的,索性就自己建了一個,這再西南山區很多見,隻是一般沒有修路隊建的大而已。

找來村中過去燒磚的廢小土窯,也不大幹,先小幹實驗一下。把它們分開放置,先用木材燒了一天,再放入木材,封住火,又燒了兩天。修路隊中還有兩個瓦匠,在這時代的農村,工匠們中很多都是多麵手,他倆也可以燒窖的,燒磚的人,都是會看火的,對火候把握的很準,燒石灰也沒什麼問題。

劉銘就叫其中的何瓦匠主持,又從修路隊中調來三個人,跟他一起幹。

大家問劉銘這是幹什麼,要修橋,燒石灰幹什麼,再說燒石灰,還燒粘土幹什麼?劉銘也不想保持什麼神秘,這沒有用,隻好說是聽東麵的人說,洋人這麼燒,燒出了水泥,在修路修橋上很好用。

在這個年代,從1840年後,到現在那怕是西南川省對洋人的東西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洋人的東西是好用,劉銘說是洋人用的,那一定是好東西。

這是這個時代我們的無奈,中國人自己從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國,跌到了穀底,人們的自信,在西方的堅船利炮和科技麵前,一點點的消失。我們開始了對西方的迷信,洋人比我們聰明,洋人造的東西什麼都好,這種自悲到了現代還沒有消除。要重建自信,不能隻是自己鼓吹,要能從根本超越西方,隻有強大了,自信才會回來。

燒好石灰和粘土後,劉銘叫人把它們,打碎磨細,一樣稱了一斤,混合好後,加上一點細砂和小石子,再加水,均勻拌好,放在陰涼處一天,這些可是在家蓋房子是看工人這麼幹的。劉銘這是做一個實驗,看看這能不能成。

還好,劉銘覺得還是很不錯,沒有建樓用的鋼筋混水土硬,也沒有家裏打的水泥土麵硬,可比磚要硬很多。大家都很新,何瓦匠更是把熟石灰都拿去用了。這就行了,自己把何瓦匠們領進這個門,那就由他們自己慢慢摸索吧。

不要懷疑他們,這些工匠是人類自古科技發明的創造者,他們是推動著曆史前行的動力,而不是我們史書中整日看到的那些名流清史文人、政治家、軍事家。

一個社會的發展,主要是看它的生產力,這是我們上學都學過的,隻是我們大家常常的忽略。在曆史上他們的名字往往你也是很難找到,少有的幾個,也是鳳毛麟角的,給人的感覺,他們是曆史上無足輕重,而推動曆史的都是那些什麼什麼家。

不用木材和磚,那就定下以石頭為主要建築材料,那就準備石材,在山區唯一不用擔心的就是石材,可這要很多的時間,以現在的工具,沒有辦法提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