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軍和鄒容、猛回頭警世鍾和陳天華,自己認為,這是兩本十分鼓舞人心的書。在劉銘看來,這兩書的出現,是國人對滿清政府反抗的總動員。
而革命黨的活動,就像兩個拳擊手,一個看著很強大,可是打出的重拳卻都擊在空處,不能把對方擊倒;而另一方拳手看似弱小,不斷的反擊,對對方的打擊看似不大,卻在不斷的擴大對方的傷口。他們兩方麵的力量,在不時的變化,明眼人都已經看出那個強大的拳手,是個外幹內虛的角色。這使得我們更加相信,弱小者一定能戰勝對方。
郭孝章講的並不好,隻是自顧自的在激動。劉銘聽了到是很認真,郭孝章在講的時候一直想從劉銘身上看到了,劉銘被他感動了,允許他入護路隊了。
可是他失望了,劉銘隻是認真的聽著,要不是能從他細微的動作上,你可以看出他是在認真的聽,你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劉銘不想給他一點加入護路隊的希望,從他來到這裏後,劉銘就認真的想過,這不光是不是工人不能當兵這一點。聽他說的,他參加了革命黨,在重慶活動中被清政府探知後,為了保存有生力量,不得以回來了。
可在劉銘看來,他最多隻是跟算是個在外圍晃的,參加過幾次低層次的討論,而對於去年正月十五刺殺知府,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在刺殺事情敗露後,他又十分恐懼,在後來清政府從學堂中抓走幾個學生後,他怕有人供出他來,就跑了回來。
而他講的那些東西,你如果問他,他隻會僵硬的頂著脖子,說不出個所以然。雖然隻是問了一句,就不再說了。
原來劉銘還想著能從郭孝章這裏知道一些科技,可他卻說重慶的學堂不好,他要出洋去學,他真應了郭廣福那句,不務正業。想起上學時老師說的我一些同學,“就是給他書,叫他抄,都找不到的”。有人說是學校不好,垃圾,可我聽到說上的垃圾學校的學生,都是整日上網玩而不學習的學生。也不知道學校垃圾,還是他垃圾。
在明白要想加入護路隊就隻有當工人後,這位公子,又去當跟李福當了幾天工人,沒有幹什麼樣的活,因為他太添亂了。可是這也就是三天,不錯沒有出乎劉銘的意料,他不幹了。
這之後,在工程隊中又多了一個光看不幹的人。
在這時的年青人有兩種為報國而做的能力,一種是實業救國,另一種是革命救國。他們能有如此兩種不相同的行進是出於兩種看法的。實業救國,是有感於國內的落後,而落後被外人欺負;革命救國,是覺得這個社會需要變革才能強大。
在劉銘看來這些都沒在錯,中國雖然最後由革命而自強,不是因為實業救國不對,隻是國人沒有明白,實業要跟著政權走才行,這兩者是分不開的,他要在強力的政權保護下才能健康的生長下去。
這些人都是帶著使命感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他們沒有成功,可是為了後來都卻找到了一條條的路,可像郭孝章這個樣子,有想法而惜身,他隻會被曆史的大潮打翻在地的。
整個雨季劉銘和工程隊都在忙著這三個工程,工程隊長期的招人已經使得隊伍擴大為一百二十多人,護路隊又從工程隊提上了五人,劉銘正式的把護路隊改為兩個班,李程文和張國生各為班長,每班八人,平日分班進行對外巡邏。
王大貴現在比劉銘還要忙,自從解決了下馬村和騎馬村的爭水械鬥後,警察所已經是人們相信的地方,很少有人再去找保長了。而王大貴在劉銘的幫助指導下,和解著一個又一個村子的矛盾,你家他家的糾紛,有事找警察王隊長,已經開始在人們口中傳送。
每天都會有人出生,也都會有人去世,有的人生老病死,我們不會在意除非與我們有關係。可劉銘聽到沙河鎮的伍天豪死後,非常的高興。
一個人如果死了,而很多人高興,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個隻為自己活著的人,這個人就是靠收鴉片發的家,並現在還在做,在川北,那怕在保寧府也是公認的做鴉片生意第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