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安排謝王二人在自己家中休息,說已經通知了鴻泰商號的人,過幾天就會來,自己還有些俗事,不能奉陪。下來再叫人看好他們,在這住沒有問題,但是他倆去什麼地方,與什麼人接觸,都要看好了,給自己記往,劉銘可是怕他們在在自己窩裏,發展會員自己還不知道,那時自己可是被動了。
劉銘現在要截住帶隊從外地拉練回來的羅炳,這個人可是跟謝、王二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他可是川北唯一的軍事高級人才,可不要和謝、王二人見麵,要是被民黨萬一被拉走那怕是與他們勾達上,自己可要後悔了,還不知道要找誰哭去。
蘇若和沒在川北,劉銘隻好找到段相文,跟他交代要好好談下這筆生意,言下之意段相文心中自然十分清楚,這種送上門的生意那有不好好宰一下,那樣可太對不起自己了。
民黨現在是非常需要軍火,雖然在海外,民黨可以很容易買到軍火,可是要是從海外運進國內,可是那麼不容易的,要是遠到川省,那就更不容易了。
而從國內買軍火,也不是不能買到,隻是價格很高,而且容易暴露民黨的意圖,因為這些軍火商多是清政府軍隊在後麵支撐。但從王連魁知道的情況看,鴻泰商號的軍火供應量不少,雖然不是洋槍,但聽說火力還是可以的,而且品種還很多,主要是價格還比較公道,這樣相比軍火,錢從海外進來就好辦的多。
劉銘可不會因為他們是民黨就便易賣自己的軍火,你要是說軍火買賣不黑,那還有什麼買賣黑?咱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呢,不貴一點,怎麼可以有錢擴大生產,提升技術含量,劉銘的價格可是對誰都很公平的,對於這些民黨也是一樣的。
段相文現在可不是原來的那個酸秀才,在這個舊有的文化崩潰之末,遠在川北的儒家學生們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國家什麼都不對了,從太平天國到義和拳,這一場場變動,使這個在家一直耕讀的秀才也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動亂?
從家鄉出來後的他順江而下,一路走來,給了他非常大的觸動。他原本以為,世界就在他的書中,在幾千年來的書中,記錄太多的事,現在也不會變多少?
可是在他外出的一路上,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卻不是他的書可以解釋的。本著入世的心裏,看到他人有不何乎禮法的地方,他就去製止,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正人們作為,修正人們的行止,可是到頭來,在眾眼裏好像隻有自己是個不對的人。
外麵的人們並不像家鄉的鄉親那樣,相互關愛著,段相文不斷的問自己和他們,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人們之間,為什麼不可以和睦相處?段相文一次次的問自己,他看不清,太多的事書本上是找不到答案,隻是後來他知道,現在又到了一個禮樂崩壞的時代了,就跟孔聖人在的那個年代一樣的禮樂崩壞,他知道為什麼會有聖人出了。
內心的責任感煎熬著年青的心,也折磨著他的身體。他想有些作為,可是他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所以他病了,在客棧中病的隻有一身的皮包骨,蘇若和救了他,可是他的心病蘇若和沒有辦法醫,蘇若和帶他回來後,劉銘解了他們的心病。
劉銘沒有給他什麼藥吃,隻有一番話“因為有了先秦的聖賢,才有了現在的我們,因為有了現在的我們,國家才會有希望”。他有心病,並不是隻吃藥就可以救的了他,心病還的用心來醫,劉銘現在的希望,一樣可以解開他的心病。
劉銘給了段相文希望,段相文就跟劉銘一起幹了,劉銘領著他在川北仔細的看了一圈,段相文沒有明白,可是又像明白了一些,在劉銘家中住了幾日,就突然對劉銘說他要做商人,劉銘沒有意外。因為劉銘感覺到段相文這幾天有點精神分裂的樣子,就是那種看他的臉部常有些劇烈的變化,高興和痛苦的表情一瞬間就可以完成,那雙眼睛發出了異於常人的光芒。這都是一個人內心太要強了,要是沒心沒肺的不會這樣,所以對於他所做出的決定劉銘一點也不意外。
劉銘就把他叫去了蘇若和那裏,蘇若和叫他從鴻泰商號的小夥記開始幹起。
其實在川北進行軍火生意的還有郭福記,這個從起家就與劉銘合作的商號,隻是相對於蘇若和的鴻泰商號,郭福記的份額要少一半多。
劉銘與郭福記的關係更像是合作,而與蘇若和則一種夥伴的關係。蘇若和打開了與漢陽的關係,但那是以劉銘外派的身份去的,這些關係網現在都已經被劉銘接手,作為交換,劉銘將軍火生產量的10%銷售權以五年為期,給予蘇若和。
而在剩下的90%銷售權的爭奪中,蘇若和又以太膽的投入而得到60%,一共得到70%,而郭福記隻得到30%。郭廣福對於幹這個心中還是有顧慮的,這可不是一般有生意,軍火這東西會叫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可是不爭吧,郭廣福心中又有點不甘,這生意可比其它掙錢多了,在他的這種心態下,郭福記隻拿下了3成的銷量,他不想在這種生意上麵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