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答。
看得出來，他不願意說這樣的話題。
雖然說秦方過得並不像官員，還自己下田種地，挺接地氣的，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內心就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等級區分。
雖然身邊這個人是向忠家的管事，但那也是下人，和他的身份是不對待的，與一個下人說朝堂上的事情，並不合適。
看到秦方不想聊這樣的話題，席天也沒有強聊。
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隨即，他又努著嘴說道：“秦大人，除了老馬之外，我如果再買點幼馬，這可以嗎？”
“你想幹嘛？”秦方一臉警惕的看著席天問道。
看到秦方的樣子，席天哪還不知道這家夥想什麼啊？
無非是警惕他購買幼馬用於武裝軍隊。
畢竟現在天下局勢已經越來越模糊，秦方自然也清楚，不少諸侯已經蠢蠢欲動。
席天急忙說道：“回秦大人，小人也是一個愛馬之人，所以我想弄幾匹戰馬回去，將來成年後可以用來代步。”
“隻是幾匹？”秦方眯著眼睛問道。
“嗯！”席天點了點頭。
秦方想了想，說道：“如果在十匹之內的話，我可以作主，買給你。”
很顯然，就算席天買十匹幼馬回去，這也改變不了什麼。
當然，如果換成別的時候，秦方還是會遵守原則，不會買一匹幼馬或者是成年戰馬的。
但現在的話，他不能不考慮了。
畢竟如果他不答應的話，席天就有可能不買那些老馬了。
這也意味著這匹老馬很有可能真的就老死在馬場之中了。
畢竟現在除了向家的這個管事外，真的沒有別的人對那批老馬有興趣。
當然，馬是戰龍國的，能不能買出去，對秦方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
就算是買出去了，他也不可能因此而得到朝廷那些大員們的重視，從而給他升官。
因為自己性格的原因，他能當上員外郎，這大概已經是到頭了。
畢竟他可不會給上司送禮。
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被派來負責馬場。
畢竟馬匹是軍需物資，朝廷對馬場的看管是很嚴格的，所以要想利用馬場來撈油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一來，馬場就成為了一個清水衙門，沒人願意來。
而他不得上司的喜歡，就被丟到馬場來了。
不然的話，作為兵部員外郎，他又怎麼會看管馬場呢？
要知道，兵部員外郎在兵部，也是僅次於尚書、侍郎和郎中，也就是說在兵部品階比秦方高的，其實也就五人而已。
秦方算是兵部的第六人，按理說，以他的品階，那怎麼說也得負責兩個重要的部門啊！
而負責馬場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在兵部，那些比他品階低的官員，權力都比他大。
席天都有些無語，官做成秦方這樣，全天下都找不出另外一個來。
就問，還有誰？
而此時，聽到秦方的話，席天也有些詫異，這秦方不是一個講規矩的官員們，怎麼會同意出售十匹幼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