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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炎哥哥!炎哥哥!長安長大了給你做媳婦兒好不好?”
“長安太能吃,炎哥哥養不起你,不娶。”
“炎哥哥好壞!”
“如玉哥哥!如玉哥哥!長安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好!”
“還是如玉哥哥最好了!炎哥哥,你瞧,你一點兒都不疼長安!”
這樣的對話第一次出現時,我十二歲,楚炎九歲,長安四歲。
長安的娘親是我父親的堂妹,因為父親常年外出經商,娘親早逝,長安自小住在我家,由我娘照顧。
我娘與皇後娘娘是表姐妹,我是太子伴讀,與楚炎朝夕相對,而長安,因為年紀小,人機靈,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格外討喜,我與楚炎素來都是極寵愛她的。
娘親說過,長安一生下來時,就與我定下了親,她以後會是我的妻子。
對此,我唯一的不滿是,長安小我八歲,我二十歲的時候,她才十二歲。而等待她十五及笄,我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二十三歲的年紀,孩子都該進學了。
我等著長安長大,那是我媳婦,我不等她等誰呀?
長安也熱切地盼著長大,可我萬萬沒想到,長安想要長大,卻不是為了我。
而是為了楚炎。
在我日漸愛上她的日子裏,她漸漸愛上了楚炎。
長安十二歲那一年,不知腦子裏哪根筋抽抽了,突然學起繡花來。我原本以為,照著她那副笨手笨腳的樣子,以及做事情虎頭蛇尾,提不起來三天勁就掉鏈子的性子,要不了一天,她就自動放棄了。
可她居然堅持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繡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荷包,而她那雙白嫩細膩的小手,都被紮得不成樣子了。
我十分激動,因為半個月之後,就是我二十歲生辰。
那半個月,我跑了大半個南楚,終於尋得一方極品墨硯,請南楚第一巧匠刻了她最喜歡的傲雪寒梅圖,作為送給她的回禮。
可等我再次見到長安的時候,她正拉著楚炎的手臂,磨著他教她練字,而那個歪歪扭扭的荷包,正歪歪斜斜得掛在楚炎腰間。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就炸了。
生辰那天,楚炎與長安一起為我慶賀,我喝了很多酒,醉得癱軟如你,吐得天昏地暗。
送走楚炎,長安端著一碗解酒湯過來,捂著鼻子走近我,皺眉道:“如玉哥哥真是的,好端端的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我瞪著眼睛看著長安一步一步走近,她臉上的不耐煩深深地刺痛了我。
倘若是楚炎醉了,她一定會心疼,不論楚炎怎麼折騰,她都不會有一絲一毫不耐煩吧?
長安端著解酒湯,撅著小嘴遞了過來:“喏,喝了吧,舅母聽說你喝醉了酒,很擔心的。”
“那你呢?”仿佛鬼迷心竅一般,我看著她開開合合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問道。
長安的小嘴撅得越發高了,朝我皺了皺鼻子,又將解酒湯往前伸了伸。
我心裏突然騰起一把無名火,揮手打落解酒湯,拉住長安的手臂,往前輕輕一拽,長安就站不住腳了,驚呼著跌倒在我身上。
“如玉哥哥,你……唔……”
我沒讓她說出下麵的話。
我深深地吻,重重地舔,狠狠地啃,我知道我混蛋,可我克製不住。
她是我的未婚妻啊!隻待及笄,我們就要完婚了啊!
我等她的時日,與她的年紀一般長。可她,心裏的人卻不是我。
“唔……”長安瞪大了眼睛,用力掙紮,一雙盈盈大眼中蓄滿淚水,惶急無措而又不可置信。
分開時,我嘴裏已經滿是腥鹹,伸拇指抹了一把嘴唇,卻見滿是鮮血。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我臉上,長安憤然道:“溫如玉!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也來了氣,分明我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個可以如此對她的人,可她心裏許了的人,卻不是我。
我騰的站起身,將她抵在床頭木欄上:“長安,你聽著,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與我的婚約已經十二年了!我年紀小,不懂事,我可以原諒你,可是長安,以後你就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再像小孩子一樣,男女有別,該避諱的,是時候避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