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依你!
她躲,我追,總之,我韶光就是愛妻如命,就是死不要臉,我媳婦要是生我氣了,我絕對死皮賴臉哭喊求饒,纏得她有氣也生不起來。
第一聲略帶痛楚的嬌喘傳來,我當時就呆了——這聲音,怎麼會是個陌生女人?!
睜眼一看,我頓時軟了——這女人……有點麵熟……好像是……西梁公主!
我連滾帶爬地逃出門,一路逃回鬆風堂,站在鬆風堂外,我又怯了,不敢進去。
怎麼辦?我該怎麼麵對阿沅?
我用八抬大轎抬回了韋氏,雖說非我所願,可人家姑娘的一生畢竟斷送在我身上了,不得已,我給了她一個孩子,可自從她生下芳兒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她。
十五年了,十五年來,我從沒有碰過除了阿沅之外的任何女人,可昨夜,我居然……
我逃難一般逃進了定國公府,與安老將軍喝了半天酒,醉成了一條死狗。
傍晚府裏來了人將我接回去,阿沅卻對我說,今日容玉容霞姐妹派了丫環來請我過去。
我正要拒絕,阿沅卻說:“青燕與容玉、容霞都是西梁貴女,王爺昨夜既然留宿在雙飛閣了,今夜便去嬌容苑吧,總不好太過厚此薄彼,傷了姐妹間的和氣。”
傻阿沅啊,她哪裏知道,同侍一夫的女人之間是沒有什麼姐妹啊和氣這種東西的!
但我還是去了,我暫時還過不了心裏那道坎,我背叛了阿沅,我不敢麵對她滿含情意的眸子。
嬌容苑內,酒香,人更香,菜美,人更美。
可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草草用了些膳,便上了床躺著。這一天都是醉成狗的狀態,這會兒腦子都快炸了。
華兒一直以為我滴酒不沾,其實我是喝酒的,隻是當年曾經大醉過一場,阿沅很擔心,急得哭了半晚上,從那以後我就不喝酒了。
昨夜實在是煩得緊了,就借酒澆愁,誰知道澆了那麼一把,卻越發愁了!
我躺在床上,懨懨地望著帳頂,心裏越來越累,身體也漸漸撐不住了,意識越來越混沌,漸漸的,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等我知道的時候,我隻想一刀切了自己的二祖宗!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完全沒印象,隻是早晨起來的時候,懷裏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我的左手搭在一隻豐滿的女人身上,右手摟著另一邊那柔弱無骨的腰肢。
閉眼,再睜開,再閉眼,再睜開,眼前的景象倒是有些不一樣了——那兩個熟睡中的女人醒了,一個嬌滴滴地說道:“王爺醒了?”另一個羞答答地問道:“王爺昨夜睡得可好?”
我一把掀開被子,隻見床上星星點點的有好幾處幹涸的血跡。
身體雖然疲累已極,腦子也混沌一片,頭疼得像是要炸開一般,可我卻又一種頗為強烈的想要發泄的欲、望。
我冷冷地推開她倆,撈起衣裳穿上,叫來丫環打了一盆冷水,將臉埋進冷水裏。
出了門,冷風一吹,頭腦就清楚了,身體裏的躁動也漸漸平息了。
若說前夜我是酒後亂、性,那麼昨夜呢?昨夜我並沒有喝酒,白天一直爛醉,到了晚上,根本沒有精力亂來,即便是同阿沅在一起,怕也不過是溫存一番就完事,如何能夜禦兩女,今晨筋疲力盡?
我不傻,這其中的門道,一想就知道了。
我暗暗眯了眯眼,這幾個女人,是時候除去了!
可令我措手不及的是,她們三人居然懷孕了!
我之說過上年兒半載的,讓她們得了頑疾不治身亡,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置了,誰料,過了一個多月,她們三人居然同時懷孕了!
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古人說得真好!
阿沅悲喜交加,我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雖則後繼有人,可我根本不在乎啊!我在乎的,隻有阿沅。
所謂造化弄人,大抵如此吧!
最令我愧疚的,是阿沅不但沒有怪我,反而精心照顧那三個女人,特意派了王府裏最精細的丫環婆子去伺候她們,還親自為沒出世的孩子做衣裳。
我曾好幾次瞧見她跪在祠堂,一麵懺悔自己沒能為我生下兒子,一麵求祖宗保佑她們能夠生下男孩為韶家繼承香火。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得阿沅,韶光此生,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