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子哲一聽,難看的臉色刷得一下子蒼白起來,他咽了一口水,指著她道:“你有種!”擱下這句話大步出了商場,其他看觀的群眾也紛紛散去。
蘇翌輝收回視線看向江守琴,“他是誰?你男朋友嗎?”
“前男友,”江守琴澄清道,“一個月前,我們就分手了。”
“為什麼分手呢?”蘇翌輝本不想問,可脫口而出卻是這樣。
江守琴哧笑一聲,“他不喜歡我當法醫,天天摸屍體,嫌我身上有屍臭味,跟我在一起,他感到惡心,渾身不自在……”
蘇翌輝,“……”
“現在居然說我背著他搞男人,”江守琴神色黯然,“以前沒見過他有多無恥,現在分手後發現他這人做的一些事說的一些話真的讓我難以想像,也難以接受。”
蘇翌輝看著她,沒有說話,畢竟這是她個人的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嘴,也不好幹涉。
江守琴意識到了什麼,斂起眼底的黯然,唇角擠出一抹微笑道:“你不是你有事嗎,你趕緊去辦事吧!”
蘇翌輝點了點頭,坐上警車離開了,可剛出不到幾米,又退了回來停在她麵前對她說道:“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江守琴勾唇淺笑。
蘇翌輝終於開車走了,江守琴站在那裏,目送車子離去,直至消失在視線當中才離開。
湯子哲的電話不斷打來,短信也是一條接著一條,都是問蘇翌輝到底是她什麼?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為何幫她包紮傷口?
看到這些無理的問題,江守琴選擇了刪除,然後將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以免他再打來電話煩她。
下午四點鍾,江守琴走出醫學院大門,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她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蘇翌輝,她驚奇,“你不是說晚上給我電話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我忘了問你要號碼,”蘇翌輝推開車門下車,“為了以防萬一,我提前過來等你。”
有可能是當時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一時忘了要號碼,加上她當時也是心事重重的,所以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過來等他。
江守琴拿出紙和筆,寫下她的手機號碼給他,“這是我的號碼,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蘇翌輝拿出手機記下她的號碼,然後道,“上車吧,我請你吃飯。”
坐上車,江守琴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疑惑地看著他,“怎麼突然間想要請我吃飯?”
“感謝你今天幫我抓到小偷。”蘇翌輝開動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
這個時候是下班的高峰期,車來人往,熱鬧喧囂,擁擠得不行。
“舉手之勞而已。”畢竟她是從警校出來的,雖然後麵放棄了當警察,但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
蘇翌輝笑了笑,開車到附近一家餐廳請她吃飯,“你要吃什麼?”
江守琴點了兩個菜,“你呢?”
蘇翌輝也點了兩個菜。
在等菜上來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又詭異。
江守琴抿了一口茶,找了個話題,打破了沉默,“你跟徐靜還有聯係嗎?”
“沒有。”蘇翌輝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眼裏亦是平靜無波。
“她好像移民到國外了。”江守琴又道。
“她的事我不太清楚。”畢竟分手了這麼多年,對她所有的感情也就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逝,再回憶起來,隻有殘影,也沒那麼令人痛徹心扉。
江守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也好久沒聯係她了。”
蘇翌輝但笑不語,江守琴看了看他,適時地收住這個有點敏感的話題。
服務員將他們點的菜送了上來,在吃飯的時候,蘇翌輝突然問道:“我們最近在調查杜一妃的案子,雖然已經有頭緒也有線索,就是找不到凶手,不知道他藏在哪個角落……”
江守琴停下吃飯的動作,“你們可以到一些酒吧或是黑市找線索,因為死者生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隻要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裏得到的,通過這些渠道沿路往下查,就找到相關的線索和人物。”
“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派人去了,可回來的都說沒有找到。”蘇翌輝手裏掂著一杯茶水,眉頭微擰。
為這個案子,他真的是四處奔波,幾乎都在外麵,連家都沒回過一次,睡覺吃飯要麼在車上要麼就是在警局,做這一行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