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次無意中偷見徐靜跟著其他人一起嘲笑江守琴暗戀他的事,才知道那天她被罰站操場是因為幫徐靜送情書才被罰的。
隻是後來再去找她,她已經離開了警校,此後再也沒她的消息,兩個月前他在解剖室見到她,一開始還有點懷疑,後麵經證實才知道她就是當年暗戀他的江守琴。
“你知道?”她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沒想到……
“知道。”蘇翌輝迎上她疑惑震驚的眼神。
江守琴怔了一下,避開眼神,尷尬的笑了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了徐靜確實很愛你,不然她也不會想著給你寫情書。”
蘇翌輝笑,若不是偷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或許他一輩子都以為那些情書情話都是徐靜寫給他的。
不過他現在不太願意多提這個女人,回過神,抬頭看著她,“你也看到我這裏,缺少一個女主人,如果你願意,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你愛我嗎?”江守琴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突然問道。
蘇翌輝猶豫了一下,江守琴失笑,“我看出來了,你不愛我,你隻是想找個女人搭夥過日子,我以前確實很傻,不過我現在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呼呼的江守琴了,我需要的是個真正愛我的人,而不是那種在孤單寂寞中的陪客……”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蘇翌輝正想解釋,江守琴打斷他道,“蘇警官,你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聽。”
她有點待不下去了,拿過皮包起身離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背對著他道:“過去,我確實很愛你,甚至有時候為了能夠見上你一麵,我會有意地經過你們訓練的操場,期待著你能夠注意到我,不過現在想想,有些美好的東西還是存在記憶當中好些……”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眼眶泛紅,拉開門衝出了房門。
蘇翌輝追了出去,但她已經乘電梯離去,待他再跑出樓梯口,就見她的車子消失在小區的轉角處。
江守琴回到家,順著門後麵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膝,呆呆地望著漆黑的房間,心情錯綜複雜。
這天夜裏,江守琴輾轉反側徹夜未眠,隔天上班,她沒有經過警局,而是繞了很大一圈才到醫學院,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這樣。
就在這天上午,蘇翌輝突然出現在醫學院,她當時正在給一幫學生上解剖課,看到他的出現,怔了一下,也將麵前的手術刀弄掉在地上。
她收拾著自己的狼狽,讓學生自學,故作淡定地來到他麵前,“你怎麼來了?是來拿屍檢報告的?不過好像沒屍體。”
“我是來找你的。”蘇翌輝看了一眼裏麵學習的學生,“我們還是到外麵聊一下吧!”
江守琴想說他們沒什麼好聊的,可話到口中卻咽進肚子裏,就這樣跟著他到外麵,氣氛一度尷尬。
蘇翌輝突然停下腳步,正視她道:“那天晚上真的對不起,我有點唐突了,不該貿然的讓你搬到我那住,也不該說出那樣不負責任的話。”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嘴上是這麼說,但江守琴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些事,好在她有一定的職業道德和素質,沒有把這種糟糕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不過有時候還是會失神。
蘇翌輝抿了抿嘴,靜默了一會兒,“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先試著交往,如果適合的話,就在一起,不適合就……”
“就怎麼樣?”見他頓了一下,江守琴接過他話好奇地問道。
“還是像以前那樣當朋友,工作上的搭檔。”蘇翌輝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
江守琴失笑,而且還有點無語,她避開了他有些溫柔的目光,雙手插進白大褂的袋子裏,“再像過去那樣做朋友,估計是不可能的事。”
就像她跟湯子哲一樣,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不會再藕斷絲連,更不會犯賤到做到他的情人,對於他,同樣的,也會理智的處理這些感情事。
蘇翌輝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局裏打來的,說是他接到舉報的電話,在某月半彎大廈附近看到殺害楊雪的嫌犯。
他急忙掛斷電話,跟江守琴說:“我現在有緊急的事要回局裏,下次我再來找你。”說完轉身跑向車子,坐上車,開車疾快地出了醫學院。
江守琴怔怔地站在那裏,看著車子離去,即使消失在視線當中,她還是在站在那裏,最近起風了,冷得不行,外麵的樹葉枯黃的飄落在地上,風一起,旋轉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