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心痛,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她。
在她被他占有、卻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
厲雷不知道這種事有多少男人能忍,反正他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忍者神龜,眼看著她的身體一點點滑向水平麵下,他粗暴地把她撈起來,扛出浴室,一路丟進臥室柔軟的床上。
他把一堆羽絨被摔到她身上,確定她被埋得像個粽子,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他才轉身決定甩門而去。
卻聽見她細弱的泣音:“別走……子衡,別走……”
“去找你的裴子衡!”厲雷爆了,這次是踹開門出去,結實而又考究的木質房門發出巨大的響聲,被他踹得搖搖欲墜。
他怒氣衝衝地衝出去,一口氣摔了客廳裏的許多東西,還是不解氣,一拳砸在牆壁上。
指骨滲出血痕來。
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神色陰沉。許久,大踏步走進書房,撥通一個電話。“喂,包仁九,”他說,“裴子衡的事你調查得怎麼樣了?他的身邊除了夏綾,還有沒有出現過什麼糾葛得很深的女人?”
電話那頭,包老頭桀桀冷笑:“裴子衡?那畜生專情得很,要是那麼容易移情別戀,也不會害慘我女兒了。他是眼瞎了才愛上夏綾,除了夏綾,他連我女兒靜琬都愛不上,怎麼可能愛上別的女人?”
“不可能!”厲雷狂暴,“你再去查!”
“你想要查誰?”包老頭畢竟曾是一方大佬,很聰明,“我看最近的新聞,你和那個叫葉星綾的小明星在一起了?我記得她,聽說被裴子衡騷,擾過。你想讓我查的是她和裴子衡之間的事吧,我告訴你,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她今年才多大,十八歲吧,十多年前裴子衡就和夏綾在一起了,那個時候葉星綾還在上幼兒園呢!”
“那也去查!”厲雷的情緒很壞。
包老頭冷笑:“你怎麼了,和那個小明星吵架了?得了吧,衝我吼什麼呀,你這麼在意她和裴子衡的關係,我就不信你沒派人調查過。你那邊的專業人員都查不出什麼來,更別提我一個老頭子了。厲雷我告訴你,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出氣筒!”
他說得很有道理,厲雷竟無言以對。
雙方沉默了片刻。
包老頭說:“我倒是可以附贈你一個關於夏綾的消息。”
“什麼?”厲雷問。
“裴子衡是個畜生,變態,禽獸,”包老頭說,“還好靜琬沒嫁給他,也許靜琬在嫁給他之前就死了是一種幸運……”
他緩緩地告訴厲雷,在夏綾被裴子衡囚禁的那一年裏發生了什麼。
“我才調查到裴子衡是怎麼折磨她的,那手段太令人發指,稍微有點人性的男人都做不出來……”
厲雷安靜地聽著。
許久,掛斷電話。
他沉思片刻,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上打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