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朝車窗外看去,見來時的路隱沒在綠蔭中,影影綽綽,分不清哪棵才是她剛才蜷縮許久的樹。她懷著僥幸想,裴子衡應該是看不清的吧?轉念又覺得忐忑,他向來不動聲色,一切盡在掌握,也許早就心中有數。
她有些畏縮地望著他。
裴子衡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又一點點掠過她的眼睛,鼻梁,嘴唇,沿著脖頸繞到腦後,將她拉到他身前。
夏綾不敢動。
他的氣息近在眼前,呼吸可聞。
她感覺到唇間一片幽涼,是他的唇毫無預兆地襲上來,吻住她。
夏綾嚇了一跳,本能地掙紮,他的手卻加重了力道,牢牢地將她固定在座位上。她嗚咽著,想說不,唇卻被他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又急又怕,心亂如麻。重生以來,裴子衡很少強迫她接吻,可如今,霸道又綿長的吻帶著他不容抗拒的意誌,狂風驟雨般侵略著她,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兩三年前被囚禁的那段時光,那一場場的****與脅迫……
夏綾狼狽躲閃,他就咬她,毫不留情,凶狠得像一匹獨狼王,不帶一絲憐香惜玉。他撬開她的唇齒,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血的味道在口中攪動,夏綾又痛又害怕,躲閃得更狼狽,手腳並用地去推他,卻被他抓住手腕反剪到身後。
“夏綾,”他的唇微微離了她的,氣息不穩,“你是我的人。”
嗓音喑啞,充滿威壓。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囚禁她的時候,冷酷暴戾,又鐵血絕情。夏綾在他粗魯的擺布下,有些吃不住力,身體軟綿綿地順著真皮座椅的靠背向下滑落,他翻身將她壓住,眼眸深處暗隱著山雨欲來的欲\望。
她怕極,如一條瀕死的魚般奮力掙紮。
他一手壓住她,另一隻手摸到她的衣襟,隻輕輕一扯,她那件單薄真絲襯衫上的水晶扣子就嘩啦啦散落一地。大片大片的瑩白肌膚,還有優美的鎖骨暴露在他的視線下,她貼身穿著的那件手工鉤花刺繡胸衣隱隱露出溝壑,誘人墮落。
車內冷氣開得很足,她瑟瑟發抖,寒意侵骨。
“不要……”她顫聲說。身體被他死死壓住,動彈不得,恐懼如同排山倒海般襲來。自從回到他身邊,她一直不願去想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被他吃幹抹淨,可是,眼下,此時此刻,卻隱隱約約覺得在劫難逃。
就在這裏,他的車裏。
他不打算放過她。
夏綾哀求地看著他,泫然欲泣。她現在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到剛才樹蔭下的那一幕,看到厲雷追出來與她說話了,不然,他不會這樣狂性大發。
“我錯了……”她帶著泣音說,“別這樣……”
裴子衡麵色陰沉,不為所動。
夏綾隻覺得羞\恥極了,這裏是勞斯萊斯車後座,司機就在前麵,隻要稍微一抬頭,就能從後視鏡裏看得一清二楚。
她疑心,司機其實早就聽到他們的動靜了。
她想起被囚禁的那一年,他偶爾也帶她外出,去一些安全的地方賞景,或赴一些封閉式的宴席。有一次,出門時,她惹他不高興,途中,也是在這輛勞斯萊斯的車後座,他懲罰般地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