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很關心她。
紛紛通過各種渠道留言,打聽她未來的去向。
夏綾窩在家裏,把所有的娛樂公司都篩選了一遍,發現裴子衡說得對,除了帝皇和天藝,別的規模都太小,根本無法給她提供很好的環境。
倒不如自己成立一家公司。
這個念頭突然跳進腦海,就像野草一樣瘋長。
如果是自己的公司,她將不再受限於任何人,也不再被輿論說是靠誰包養上位——輿論對她向來不客氣,一個平民出身、又與娛樂圈兩家最大公司的老板牽扯不清的女人,太惹人遐想非非。
她受夠這些了。
秋夜的星光散淡,小花園裏傳來不知名的蟲子啁啾聲。
她倒了一盞清酒,望著星空出了會神,清風徐徐吹拂著她的衣衫和碎散的長發,此時,花好,夜好,流年如歌,一切都好。
如果要成立一家公司,何不趁此時此刻。
趁鋒芒還在,趁所有的雄心壯誌尚未被情殤磨平。
趁詩酒正好。
她邀林鬱南來別墅,對他說了這個構想。
林鬱南依然穿著一件看上去髒兮兮的襯衫,領口的扣子扣得歪歪斜斜,手上抓著一瓶啤酒,一邊往嘴裏灌,一邊有些痞氣地笑:“為什麼來找我?想要抬舉你、巴結你的人數不勝數,何必來請一個被你拋棄了兩回的人。”
敢情,這家夥記仇來著。
夏綾知道這人嘴硬心軟,如果對她沒興趣,也不會大半夜大老遠地應邀來別墅見她。見他拿喬,她就眯著眼睛笑,耍無賴:“第一次從東嶽去帝皇,是你這個經紀人不合格,沒能攔住公司不讓我轉會;第二次厲雷要開除你,純屬你做事不合大老板的心意,被懲罰了,與我何幹?”
“喲嗬,小樣兒,”林鬱南拿起酒瓶作勢欲揮,“幾天不見,長進了啊,敢消遣你哥哥我了,這種歪理也編得出來?”
“反正,我成立公司,你來不來吧?”夏綾懶得和他廢話。
“來!”林鬱南說,“不過,我有條件。”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歌壇奇才,就算難伺候了點,麻煩了點,他也不願放棄。
“什麼條件?”夏綾問。
林鬱南身體微微前傾:“我要和你簽署獨家經紀合約,期限是一輩子。你這輩子都休想換經紀人!再有,我要入股你公司,這樣一來誰也別想開除我!”
敢情,他是被之前厲雷開除他給傷到了。
夏綾笑眯眯的,“好啊,我給你幹股,30%怎麼樣?”這個價碼不但大方,而且大方到敗家,要是厲雷或裴子衡這樣的大財閥主事人在此,絕對會被她的敗家行為氣得暈過去。30%幹股,瘋了吧?!
誰知,林鬱南還不滿足:“我不占你便宜,不拿你幹股。我們兩人合夥,股權你占51%,我占49%。”他知道,既然小綾要自己開公司,那就絕對不會屈居於任何人之下,她自己掌握51%的股份已是底限。那麼,他就要49%,確保自己在公司舉足輕重的地位和話語權。
夏綾呆了呆。
“怎麼,不樂意?”林鬱南神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