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謝?
嗬嗬。
林鬱南在心裏冷笑,他雖然愛錢,但隻愛那種通過自己的雙手賺來的錢,那種成就感讓他滿足。林家也是富家大戶,他還沒缺錢到要收受賄賂的程度。
他不耐煩地說:“說了小綾沒空就沒空,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小綾都不會有空。要是顧總不方便與我交涉的話,那就請回吧。”
顧父很少這樣低聲下氣與人說話,卻踢到了鐵板上,很不高興。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炙,卻更注意著壓抑自己,試探著問:“林先生知不知道最近我家琳琳與葉小姐的一點小誤會?”
“嗬,一點小誤會?”林鬱南毫不猶豫地拆穿他,“顧琳教唆殺人,這能算是一點小誤會麼?”
見林鬱南知道詳情,顧父膽戰心驚:“林先生,這話可千萬別亂說,我家琳琳怎麼可能殺人?她是無辜的……”一邊說,一邊給林鬱南許下了大把的好處請她守口如瓶、並請他勸說夏綾不要為難顧琳。
林鬱南並不接茬,隻皮笑肉不笑地敷衍著。
顧父見他油鹽不進,氣得幾乎站立不住,還想再哀求什麼,然而林鬱南已經不想和他廢話了,抬腕看了看表,灑脫離去。
半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夏綾:“小綾,你當心點,我看那老頭子氣得不輕,我擔心他會出什麼幺蛾子。”
“能有什麼幺蛾子?”夏綾正在回家路上,聞言,笑了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林鬱南搖搖頭,心知這女孩子從來不怕招惹上什麼勢力,隻好掛斷電話。
顧氏的報複果然很快就來了。
這一天,夏綾從電視台裏拍了通告出來,忽然被記者圍住,問:“葉小姐,聽說您誣告顧琳小姐與四年前的一場案件有關,顧總找您理論,您把人氣得中風了,在床上病痛不起?”
夏綾望著眼前忽然湧出的記者,愣了愣。
隔著助理和保鏢為她攔出的空間,她問:“這話從何說起?我的確是去警察局告過顧琳,因為我懷疑她是四年前孤兒院驅蟲藥事件的幕後主謀。但誣告?嗬嗬……真是好笑,警察都還沒下定論呢,顧氏何德何能,一口咬定是誣告?”
閃光燈哢哢地想。
許多記者一臉興奮,把她的話記錄下來。
有記者問:“那您把顧總氣得中風的事,也是假的嗎?”
夏綾毫不猶豫:“我不知道他中風。”說完,不等記者問得更多,在保鏢的護送下撥開人群,上了自己的車。
外麵的記者依然不死心,死命地拍著車窗。
車子緩緩駛出去,夏綾這才有空問隨行的林鬱南:“發生了什麼事?顧琳的爸爸好端端的怎麼就中風了?”
林鬱南這幾天一直陪著夏綾趕通告,此時也是聽記者提問,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他馬不停蹄地了解情況,須臾,對夏綾說:“是顧氏對外放出的風聲,說你那天讓人家在拍攝現場等了好幾個小時,人家年紀大了,被太陽一嗮,又被你放了鴿子,回去就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