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讓他孤獨終老和找一個不那麼好的女人間,周媽還是選擇了後者。
夏雨弱柳扶風地一笑,眸光流轉:“謝謝周媽。”端著那碗粥往樓上走去。
書房裏依然亮著暖黃色的燈光,厚重的木門半掩著。夏雨推門進去:“子衡哥……”
“滾出去。”話還沒說話,就聽到裴子衡的聲音。
夏雨抬眸,見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呼吸沉重,一手扶在那畫框上,眼色直勾勾地盯著畫中的夏綾,很嚇人。
夏雨明白,是藥效發作了。她的唇邊勾起一絲嫵媚的笑意,反手就把書房門關上了,聲音更嬌軟:“子衡,你怎麼了?讓我看看。”這一次,她沒有叫“子衡哥哥”,而是用了夏綾平日裏喚他的“子衡”兩個字。
裴子衡的瞳孔劇烈一縮,轉頭,看見一個穿著睡衣、肌膚雪白細膩的女人朝他走來,十分嬌柔地說:“你病了,我來喂你喝粥。子衡,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生病的時候,我下廚煮了一碗粥給你,明明那麼難喝,結果你還一滴不剩喝掉了……子衡,嚐嚐我新煮的粥,這次很好喝呢……”
“小綾。”他嘶啞地喚。
那女人笑了,把粥放到他手邊的桌子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看我新買的睡衣,你喜不喜歡?絲很軟,你可以摸摸看……”
拉著他的手,就往她的胸口摸去。
裴子衡隻覺得渾身燥熱,眼前女人的臉,和記憶中的夏綾無限重疊,就好像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又回來了。“這是夢嗎?”他喃喃地,撫上她的麵頰,“小綾,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他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裏。
夏雨激動得都要說不出話,這麼多年了,子衡哥哥終於擁抱了她!他有些粗糙著手掌摩挲著她赤|裸的腰,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麵頰上,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把她揉入懷中。夏雨緊緊地抱住了他,就連聲音都有些哽咽:“子衡,我的子衡。”
裴子衡低頭,就要吻住她。
然而,微敞的窗外吹來一絲幽涼的風。裴子衡原本迷亂的神色有了瞬間的迷茫,隨後,掙紮著,恢複了短暫的清明。他看清了懷裏的女人,一下子把她推開,夏雨猝不及防,重重地摔落到木地板上,痛得就要流出眼淚。
“子衡你幹什麼?!”她又驚訝,又不可思議。
“滾出去。”裴子衡沙啞地說,豔色當前,中了催|情藥的身體幾乎克製不住,那是一種男人的本能,叫囂著,無比急切地想要撲上前去把眼前的女人拆吃入腹。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
這個女人不是小綾,是小綾的妹妹,就算他碰遍了全世界的女人,也唯獨不能碰的人!他不能讓小綾傷心。
“滾!”他雙目赤紅,手緊緊握拳,努力克製著自己,身體卻因為與藥效對抗而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