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給哥哥大人發了請帖。
終於到了婚禮的日子。
賓客盈門。
全球無數的媒體實時報道了這一盛況:身穿潔白婚紗的她從紅牆掩映的別墅中緩緩走出,珠光色仿佛盛放著燦爛星辰的輕紗拖尾緩緩曳在身後,同樣盛裝打扮得伴娘團和親朋好友簇擁下,她精致的眉眼間帶著恬淡的笑意,光華流轉,舉手投足間顧盼生輝,風華傾城。
“小綾……我們的小綾終於出嫁了……”電視機前,許許多多收看直播的粉絲們似乎比她還激動,有不少女孩子含著眼淚擁抱自己的閨蜜,“嗚嗚嗚,小綾和厲雷多不容易啊,受了那麼多的苦,終於能在一起,我好羨慕他們……”
她們又哭又笑,帶著羨豔與讚歎。
夏綾走到別墅門前時,回眸轉身,望了一眼這個她住了許多年的地方。
這幢房子,還是厲老爺子“贈送”的呢。當初,是給她和厲雷的分手費,在幾個保鏢的強逼下把她趕出家門,搬來這裏。那時候的她,是那麼落魄狼狽,沒有強大的家族支撐,也沒有錢沒有權勢,她僅有的一切,就是當時在歌壇上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名氣和厲雷的愛了,可就是這少得可憐的東西,還被人不斷打壓和剝奪。那時候,老爺子告訴她:[住滿三年,我就同意你和厲雷在一起。]
可這三年裏,發生了太多的驚濤駭浪。
往事如夢,再回首已恍若隔生。
“再見,別墅。”她輕輕地對這套房子說。
四周人潮洶湧,到處都是賀喜聲與祝福聲,喜娘高聲催促著她上花車:“新娘子該上車啦,吉時已到——”
於是她不再看那套房子,轉身,朝花車走去。
頭車是厲雷平日慣用的那輛改裝越野,按照習俗紮了紅緞帶,大簇大簇的花束,很喜慶的樣子。厲雷穿一身華麗緞麵西裝,肩背筆挺站在車門前,一雙眼睛含著笑意,如名匠雕刻出的五官看上去似乎比平時還要俊朗。
許多大姑娘小媳婦偷偷看他。
他卻隻看著夏綾一人,萬分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如同嗬護稀世珍寶般把她迎上了車。媒體記者們的相機閃爍不停,攝像師們扛著機器,爭先恐後地尋找最佳直播機位,喜娘一聲又一聲地說著吉利話,充當花童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們嘰嘰喳喳。一派盛世生平的景象。
電視機前,有粉絲拉了拉自己的同伴,星星眼:“厲雷好帥,小綾今天也真是美極了。”
“誰說不是呢?但是,為什麼會用一輛越野車做頭車?”厲雷的那輛越野車,是日常開的,早已半舊,也並非什麼珍稀昂貴的物件,難怪有人大惑不解。
負責實況直播的電視台主持人為觀眾們解惑:“大家都看到了,這輛頭車的選擇真是讓我們大跌眼鏡,但也是即在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們采訪過厲雷先生,為什麼會選這輛車做頭車?他說,當年第一次與小綾約會的時候就是開的這輛車,後來兩人間發生過許多事,每當有重大事件也都離不開這輛車,很有紀念意義,所以,選擇它就是對兩人間點點滴滴回憶的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