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蘇棠和監獄裏被破壞的運勢?他才不在乎!
反正,進入X監獄的都是人渣,垃圾,命運怎樣都是罪有應得!
夏默言也很滿意,身為國師,他很少動用能力為自家人做些什麼,因為強行卷入到自家人的運勢中,很容易觸犯天地法則。但蘇棠這件事不同,有厲雷懲處在前,他隻是在厲雷的懲處上做了小小的運勢加成,這種幅度的調整尚在天道的接受範圍,雖然,他會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但並不嚴重。
能替妹妹整治情敵,真是讓人心情舒暢。
第二天,蘇棠抵達X監獄。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蘇棠還是為獄卒的粗暴對待感到屈辱又憤怒——他們,竟然當著所有人……男女混雜……的麵,扒光了她的衣服,在一片口哨和調笑聲中,粗暴地給她罩上了囚服,囚服上一股難聞的惡臭,衝鼻欲嘔。
“滾下去吧,賤貨!”一個肥胖的獄卒用力踢著她,把她踢下了一個黑沉沉的地洞。地洞裏伸手不見五指,非常陡峭,一路向下,她赤著腳,踩著粗糙的泥土和石子,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直到原本養尊處優的雙腳都磨起了水泡,才好不容易走到了出口。
“吼!”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野獸的低吼,本能地後退,見是一頭餓得皮包骨頭的野狗,正瞪著一雙幽幽的眼睛看著她。
她的心跳如擂鼓,手邊沒有武器,眼睜睜地看著野狗撲上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轉身就跑。也不知跑了多久,還好那野狗餓得體力不濟,跟不上她的腳步,漸漸地就沒了蹤跡。
她停下來,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舉目四顧,周圍是黑壓壓的樹林,一彎血紅色的弦月掛在天空。遠遠近近,隱約傳來野獸的咆哮,間或間雜著人類放肆的笑聲或是慘叫,太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蘇棠氣喘籲籲地靠在樹下,就著黯淡的月光檢視自己的身體,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挪不動一步,腳下不知道被磨成什麼樣子了,不斷地流著血,她撕下自己的衣擺,強忍著一陣陣的惡臭草草包紮了下,這才發現,腳趾頭已經被磨得露出森森白骨……
這還是進入監獄的第一天,以後該怎麼辦?
她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悲從中來,心中充滿了痛楚、絕望。
她不知道的是,獄方發給她的唯一的這件囚服,上麵沾染著夏默言施法附魔的“厄運”,隻要她一天穿在身上,厄運就一天都不會結束。她十分珍惜這唯一的一套布料,一點點碎布都不浪費,小心地貼身放著,以備將來有用的時候。
剛剛包紮完雙腳,一抬頭,忽然看見幾個野人般的男男女女在對她猙獰地笑著:“新人?”其中一個大漢舔了舔嘴唇,“這次的貨色看上去不錯,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看來我們又有得玩了,哈哈哈。”
蘇棠嚇得渾身一哆嗦,他們想幹什麼?
就聽那群人中的一個黑黑瘦瘦的女人呸了一聲:“什麼不錯?過些日子在這裏待久了,還不是變得又醜又粗糙?我說你們幾個,別老惦記著那檔子事,趁早完成大鬼巫的任務要緊!要是找不到試驗品,就得我們自己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