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臉,仰頭看著他。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從未看清過他。
客廳裏,他的神色陰沉,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讓人膽寒。裴子衡幾步上前揪住她單薄的衣襟,反手又是重重的一耳光,一字一字從齒縫裏蹦出:“你膽子大了,殺人的事也敢做?你知不知道殺掉王靜琬會帶給我多少麻煩?!”
她驀然瞪大眼睛,甚至忘了疼痛,什麼,王靜琬死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顫著嘴唇,好半天才說:“我、我沒有殺她。”
“還敢狡辯?!”裴子衡怒喝,重重地把她摔在地板上,“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她了,為什麼不和我說?!殺了人不敢告訴我嗎!她死在那家咖啡廳裏,杯子裏被人下了毒,上麵有你的指紋,店裏還有你的監控錄像!”
夏綾震驚了,好端端的王靜琬怎麼會死在那裏?
明明她哭著跑出門時,王靜琬還好好的!
她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裴子衡卻當她還是想抵賴,逼問:“你到底怎麼殺的她,詳詳細細地都告訴我!夏綾,殺人償命你知不知道,王家現在氣瘋了,滿世界找你償命!”
夏綾喃喃地說:“我沒做過。”
換來的,又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她的臉紅腫起來,唇角有血跡滲出,痛得麻木。
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問:“你不信我?”
裴子衡陰冷地說:“信你?你要我拿什麼信你?昨天你瞞著我去見她,這麼多年,你從未瞞過我任何事,偏偏在這件事上不告訴我。是不是你覺得,隻要殺了她就能阻止我聯姻?告訴你,死了一個王靜琬,還有千千萬萬的豪門千金,你殺得過來?愚蠢!”
她的身子一顫,原來……
他的妻子候選人名單有那麼那麼長,而那上麵,卻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在他心裏的分量,原來是排到千千萬萬之後的。
夏綾神色悲涼,忽然,不想再辯解什麼了。
他卻不放過她:“怎麼不說話?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蠢事能瞞得過誰?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下的毒,在哪買的藥?說出來我才能幫你脫罪。”
“脫罪?”她忽然笑了起來,“裴子衡,你為什麼要幫我脫罪?警察還沒定我的罪呢,你就先定了!你真了不起,比警察還厲害!”
“啪”地一聲,裴子衡又打了她一巴掌。
“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他陰沉而輕柔地說,單手把她拖起來,拖回樓上他們的臥房。他把她綁在床上,撕裂她的衣衫,“夏綾,你不想說是嗎,昨晚那樣的事我們可以再來一次。”他知道她害怕,而且痛得難以忍受,昨晚她撕心裂肺的哭聲還回響在他的耳際。這些年來她被他寵壞了,一點點的痛楚都受不了,何況是那麼蠻橫暴戾的侵犯。
果然,夏綾瑟縮一下,就連眼神都微微發顫。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還是沒承認,隻說:“裴子衡,我恨你。你怎麼不和王靜琬一起去死?或者讓我和王靜琬一樣死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