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的心一點點往下沉,痛到極致,反而麻木。
她聽見自己低聲說:“好。”就算不好又如何?她躲不開,逃不掉,隻能被他禁錮在這一方天地,以身侍虎。這比起當情婦來又有什麼區別?是,她確實不甘心,假如妹妹沒出事,她會抗爭到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妹妹失蹤了,生死未卜,她沒辦法再繼續任性下去。
裴子衡溫和儒雅地看著她:“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不反悔?”
“不反悔。”
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裏便牽扯出一絲笑意來,背靠在沙發上,對她說:“既然如此,就拿出點誠意來,衣服脫掉。”
她身體一顫,臉色驀地發白。
裴子衡說:“怎麼,不願意?”
她的神色間分明寫著不願意,然而在他有若實質的壓迫眼神下,卻隻能幹澀地說:“別……別在這裏。”這裏是別墅一樓的起居室,落地窗外就是紅薔掩映的花園,冬日裏的陽光正好,把世界都渲染得澄澈分明。
萬一周媽或是管家司機他們撞見怎麼辦?
他不動聲色:“就在這裏。”他以前把她寵壞了,所以她才不知天高地厚妄圖逃跑,還想要結婚?提出這麼異想天開的要求。從今天開始,他會好好教她什麼是規矩,讓她以後安安分分地陪在他身邊,這樣,對兩人都好。
夏綾輕輕低頭,瀅白如玉的手指抓著衣襟上的珍珠母貝扣子,微微發抖。偷眼看他,他卻依然不為所動,冷峻威嚴的麵容宛若神魔。無聲的對峙中,是她先受不住,一層層地解開自己的衣衫,漂亮的鎖骨和曲線優美的胸腹暴露在冬日微寒的空氣中,就像呈現給他的潔白祭品。
她用手抓著一層薄薄的絲衣,勉強遮掩住背脊,哀求他:“至少這件讓我留著。”她是真的怕,怕有人突然闖入,如果那樣的話,隻有這件薄薄的絲衣能維護著她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裴子衡不置可否,示意她替他寬衣解帶。
她躊躇一下,小心翼翼地披著絲衣傾身到他懷裏,脫去他身上剪裁極佳的毛料馬甲,還有襯衫。他精實的胸膛裸露出來,沒有一絲贅肉,她的手微微發著顫往下挪,抖抖索索地去解他腰間的定製版皮帶。冰冷的皮帶扣碰到她的手指,寒意一點點沁進心底。她解了半天沒解開。他眸色變深,突然不耐煩,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她本能地掙紮了一下,被他立即製住,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襲來,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小舟,載沉載浮,不由自主。
眼前漸漸暗了下去,她昏睡在他懷中。
纏綿過後,裴子衡用自己的襯衫裹住她,輕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真美,就算索取多少次也不夠,這一生隻有她一人能讓他情不自禁,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邊。殘忍嗎?他並不覺得,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比他更深愛她。跟著他,才是她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