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蓮咬了咬唇,沒說話。
她本來還指望訓練營方麵替她討回被搶了領舞的公道呢,但看這架勢,以後夏瓔珞不飛黃騰達騎到她頭上來就不錯了!她雖然嫉恨著夏瓔珞,但也懂得審時度勢,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於是對朱朱說:“走吧,回去再說。”
朱朱拍馬屁:“還是我們碧蓮姐知書達理!”
江碧蓮笑得很勉強,她精心設計的一場舞蹈,就這樣被夏瓔珞毀了,在場沒有一個名流顯貴關注到她,更別提打聽她的消息、與她說話。入寶山而空手歸,這叫她怎麼甘心?然而不甘心又能如何,總不能衝上前撲住一個顯貴就不管不顧地求人家給自己機會?
隻能蟄伏,等待下次了……
可誰知道要等多久才有第二次這麼好的機會?
江碧蓮一顆心仿佛被放在油鍋裏煎熬,不甘極了,把這筆帳狠狠地記到了夏瓔珞頭上。
如果不是夏瓔珞搶了她領舞的風頭——
人家裴董看上的,應該是她江碧蓮!
盛夏。
花園裏綠樹成蔭,花香徐徐。
夏瓔珞蜷縮在一張老藤椅上逗貓,一邊逗一邊想著心事。
裴子衡到現在都沒來找她,也許是不會來了,那麼,午宴桌上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意外,她的身份沒暴露,他也沒真的看上她,這很好。而且,有了他在席間對她的青眼,以後訓練營方麵怕是也不敢輕易退她學了,誰知道裴大BOSS什麼時候就想起她這麼個人來指名要見呢?
都是說不準的事。
這也意味著,她能過一段舒服日子了,鬧騰得再厲害也不用擔心被掃地出門。不然,雖然她被退學後還能混進天藝訓練營,但換來換去的總歸是件麻煩事。
夏瓔珞心情大好,看見不遠處有個侍者端著托盤在晃蕩,就對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侍者過來,托盤上放著各色小點心、飲料和果醋,夏瓔珞興致勃勃地挑了塊薄荷蛋糕,重新蜷進老藤椅裏舒舒服服地享受。
陽光溫暖。
常青藤掩映著玻璃牆,很僻靜。
夏瓔珞懶懶地烤了一會太陽,昏昏欲睡,漸漸地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隱秘的地方傳來,就像一股電流,很快傳遍全身,讓人酸軟顫栗。她喘息一聲,經曆過人事的身體忽然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驚又怒地睜大了眼睛——
她剛剛吃下去的那塊蛋糕,有問題!
裏麵加了大量的催|情|藥,發作起來,讓她連走路都困難。
她心中警鈴大作,不知道是誰竟然要這樣對付她,但知道對方既然出手一定有厲害的後招,於是勉力支撐起身體,跌跌撞撞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離開這裏……
隻要離開這裏就沒事了。
她撐著一口氣,走走停停,然而還沒走出多遠,忽然斜刺裏衝出來幾個服務生,一左一右就架住了她:“夏小姐,你怎麼了?我們扶你去客房裏休息吧。”